准时吃饭。最近天气变了一些，但别急着减衣服，千万别冒了。

    幽暗的车厢里没有开灯，杨律的脸被手机的屏幕打亮。他读罢程业鑫的信息，把手机放回袋，正好到了该车的路。杨律来到公车的后门等候，待车停稳，他了车，朝自己租的单公寓方向走。

    路过小酒馆的门，他闻到一郁的酒香味。杨律在酒馆的门驻步，片刻后推门，问：“请问有酒糟卖吗？”

    坐在柜台后的老板娘惊讶地看着这个在夜光临的少年，扑哧一笑，起：“有，你要多少？”说着便往里走。

    杨律推了推镜，冲着里说：“能一份酒糟煮就行。”

    “这可不好卖呀，你多买儿吧。”老板娘在里间回，“家里有冰箱吗？放几天不是问题的。现在晚上冷，煮酒糟吃，睡觉香！”

    杨律正是这么想的，最近他已经停药了，但一时还无法仅靠自己的心理调节而提睡眠质量，在课堂上却常常昏昏睡。回家以后，杨律还会看一会儿书，他想煮酒糟，也可以一。他还在考虑究竟要买多少，老板娘已经给他装了满满的一瓶。杨律微微错愕，问：“多少钱？”

    “十块钱。”老板娘笑眯眯地看他，双臂搭在柜台上，半趴半倚着。

    底的视线掠过老板娘自低T恤的领来的丰满脯，杨律沉默着从书包里掏钱夹，给她十块钱。

    “你是五中的学生呀？”老板娘欣然接过钱，“原来五中还有像你这么漂亮的孩，以前怎么没有见过？是刚晚自习吗？”

    杨律穿着崭新的校服，外左侧的印着学校的名字，不怪乎老板娘会知。他双手捧着那瓶酒糟，低低地嗯了一声，转匆匆地离开了。

    他走得很急，很快就回到了公寓的楼。

    这栋公寓楼刚建成不到一年，比起四周围的老建筑，显得格外年轻。公寓楼里住了不少像杨律一样在外租屋的学生，基本和他一样就读于五中，但他们要么是起早贪黑的备考生，要么是恋中的小侣，像杨律这样安静独居的很少。除了学生以外，更多的则是刚工作不久的上班族了，他们比学生起得更早，杨律时常在大清早听见隔屋的女人蹬着跟鞋赶着门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