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搓自己的脸，努力地提起神来。转看向窗外的风景，程业鑫不由得想，这些全是杨律每天会看见的街景。公车每经过一个车站，程业鑫都会猜，杨律是不是就在这一站车？因为这样，这路公车所经过的每一个车站，突然之间都变得非常特别。

    可惜，程业鑫直到坐到终站，都不知杨律在哪里了车。再不走，回家的列车就要停运了，程业鑫终究抱着遗憾，在终站搭乘了一趟可以抵达火车站的公车，在静静摇晃的车厢中，迷迷糊糊地回家。

    Chap.13 - (12)

    搭乘晚班的渡回到离岛，船只尚未靠岸，程业鑫已经遥遥地看见等在码的袁素馨和谢文伟二人，谢文伟的上穿着警服，怕是班以后不曾回家。等到儿回来，袁素馨急匆匆地走上前，凝望他的神中似有千言万语，但最终都没有说，也没有责备的话。

    三人沉默着往家的方向走，此时大分商店已经关门，漆黑的路上偶尔一两盏路灯也显得落寞而冷清。走着走着，程业鑫忽然打破沉默，问：“沄夏呢？”

    谢文伟愣了愣才意识到他这是问自己，答：“还在店里吧，今天是货的日。”

    程业鑫默默地，自此，再没有人说话。

    “你吃过了吗？”回到家里，袁素馨终于发问。

    程业鑫很饿，但他没有胃，犹豫了一以后摇。

    见状，袁素馨说：“那我去饭。”

    程业鑫拖着疲惫的脚步上楼，回房把书包丢在一旁，拿手机发现已经无电关机。他从屉里取充电，关上屉以前，看到放在里面的小半罐姜糖。程业鑫揭开盖，抓了两颗糖放嘴里嚼，姜的辛辣和白糖的清甜混合在腔里，他突然才明白为什么杨律当时那么喜吃。那时应该让他吃完的，程业鑫这么想着，把糖罐放回了远。

    手机在接通电源以后，稍等片刻便自动开机，然而里面没有新的信息。程业鑫蹲在衣柜前找衣服，打算洗个澡，洗掉这一的汗味和疲惫。可是，当打开衣柜，他又见到了杨律先前住在这里时留来的衣。程业鑫拿起一个袜团，不自觉地发了一会儿呆，回过神时，他匆忙地把这双袜放回原。他拿上换洗的衣，急急忙忙地去浴室里冲了个冷澡。

    程业鑫洗去上的劳累，人变得冷静了许多。但不知为何，这份冷静中带着些许木然，他像个游魂一样在浴室和卧室之间走了两回，最终才想起自己起初是打算刷牙。当他往牙刷上挤好牙膏，他又想起自己还没吃晚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