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一条手臂挂在车门外，显然刚敲过车。她抬去看男人的脸，却见男人侧着脸对她，伸手在够放在车前边的本本，一边伸手翻了页，一边毫无波澜地开：“沐恩，是吗？”

    沐恩看着他冷的侧脸，无声地勾起嘴角。

    装得还像嘛。

    “嗯。”她同样没什么波澜地应声，同时又走近两步。

    男人随手扔了本，也不看她，“那行，上车吧。”

    沐恩很合地绕过车尾，打开副驾的车门，坐去，关上车门，然后侧看他。

    男人手肘撑在车窗的窗沿上，了一支烟叼在嘴里，没，示意她发动车，“听老郑说你之前练过，把安全带系上，先跑一圈。”

    沐恩一边系安全带一边无辜地问，“老郑这么跟你说的啊？他没说我约、迟到、上课不认真，什么都没学会吗？”

    “……”

    易燕程接招，开：“踩离合，挂一档，松手刹同时轻踩油门，缓慢抬离合起步。”

    沐恩装模作样地低往脚底看看，再抬问他，“哪个是离合哪个是油门啊？”

    声调真是无辜到傻白甜。

    易燕程这次是没忍住，转过脸看她。

    沐恩睁着双无辜地大，定定地和他对视。两秒，她得逞般地缓缓笑了。

    见他终于正视她了，她也就不作妖了。沐恩开问他，“喂，嘛装不认识我？”

    易燕程瞥了她得意的小模样，又转离视线，伸手去掏兜里的打火机，冷淡地：“纯粹不想认识你。”

    前儿老郑跟他提时，只说有一个难教的学生想让他帮带带，都是同事，这换学生换教练的事在驾校里也经常发生，不算什么大事，他就应来了。没想过老郑嘴里说的那个难教，已经教了一年半还没拿驾照的学生会是她。

    易燕程看了她的脸，又瞥过。

    看着得聪明的啊。

    而此时被他上一句话刺激到的沐恩：“……”卧槽！好……欠揍！

    这会儿看他伸手掏打火机要烟，一脸不想搭理她的模样。沐恩不知从哪里来的冲动，想也没想，劈手就朝他手里的打火机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