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只骑慢悠悠地绕着城墙闲逛，可把后侍从急一冷汗——两军对垒，城墙上守备森严，满是刀剑弓、弩。

    肃王脱，时有惊人之举。

    怎么素来稳重老成的肃亲王妃兼肃州司徒竟也跟着胡闹？

    似乎看穿了周遭护卫所想，轩辕晦笑：“你说就算有人此刻去给邓翔通风报信，就说咱们二人就在城墙之，他可有那个胆放箭？”

    “有何不敢？你我都是凡胎，他为何就不敢放箭了？”赵诩挑眉。

    轩辕晦微微扬起，端肃：“可我有天命在，寻常刀箭哪里伤的了我？”

    赵诩瞥他一，嗤笑：“不如你让邓翔试试？”

    也不知是不是守城的官兵听见了肃王的大言不惭，竟真的有弓、弩手弯弓搭箭，蠢蠢动。

    也就在他们上方百米左右，倘若顺风，他们是否会折在此还当真不好说。后护卫也早已取盾，如临大敌。

    赵诩心中微微一惊，忍不住白了轩辕晦一。

    轩辕晦泰然自若，看着弓、弩手扬声：“天非一人之天，乃天人之天。仁之所在，天归之。何为仁？免人之死，解人之难，救人之患，济人之急，方为仁。可你们的邓氏，大肆屠戮轩辕宗室，且不论我轩辕氏是否失德，可连襁褓小儿都不放过，恐怕不能叫免人之死吧？解人之难，本族本宗的邓观星被我肃军围困，咫尺之遥的邓覆雨都不曾相救，便不用说旁人了；救人之患，安大火，你们的皇帝邓翔忙着党同伐异，竟让煌煌帝京一半都化作焦土！至于济人之急，河南的蝗灾让多少黎民离失所，后来酿成民变，此事犹在前，诸位用不着我提醒吧？”

    赵诩微微笑着看他慷慨陈词，“我家有初成”的快油然而生。

    “我与邓演不同，我素来笃信天命，”轩辕晦冷笑，“人在，天在看，人了什么业，他日就得还什么果。上对天地，对生民，我轩辕晦俯仰无愧。不妨你们今日便逆天而行，看看我轩辕氏嗣统是否该绝！”

    他这番话凌然自威，倒是将城楼上的弓、弩手都唬住了，几人左右看看，竟无一人放箭。

    赵诩眉一，心中倒是有个不可思议的猜测。

    果然就有一人：“弟兄们，别听这个小白脸胡说八，天命这东西玄乎的很，既然他不怕死，咱们不如就成全了他，好叫天人知，咱们的皇帝陛才是真龙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