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

    封敬很想这么说，最后还是打住了：“那我明天等你。”

    “嗯。”

    拿起自己的圣诞礼，封敬上大衣就门了。江染一直在台上看着，没过一会儿，封敬就从楼里走了来。像是有什么应一般，他忽然转，朝楼上看了过来。

    江染愣了一，然后笑着朝他挥了挥手。封敬蹙着的眉逐渐展开，也跟她挥了挥手。

    看见封敬坐上周叔的车，江染才返回了客厅。她换了床被单和枕，行李也懒得收拾，直接拿着睡衣去浴室洗澡了。

    封敬坐在车里，看着路灯一盏一盏地后退，今晚街上十分闹，到戏都是嬉闹的人群。等红灯的时候，他无聊地数起了车外一共有多少对侣。

    数到第七对的时候，他就数不去了。他的心莫名有些烦躁，他打开江染给他的圣诞糖果，挑了一颗红的喂嘴里。

    这款糖果的味很独特，他吃不来是什么，轻轻咬开之后，里面还包裹着果。甜的味在腔中蔓延开来，也抹平了封敬烦的心绪。他嘴角终于挂上一笑，看着那个包裹得好好的信封。

    现在打开应该没关系了吧？

    这么想着的同时，他修的手指已经将信封撕开，取了里面的……信纸？

    封敬有些疑惑，他一直以为里面是张圣诞卡片。咦，这个信纸，怎么看上去有些熟？

    他只想了一秒，就反应过来这个信纸他在那里见过了。意识到这件事后，他整颗心都慌了。他飞快地把展开，借着车外的灯光看着上面的容。

    真的是他写给江染的那封求婚信。

    封敬觉得自己的脑袋快炸成一团浆糊了，什么都不能思考，但又有很多刷屏似的在自己脑海里循环——江染怎么会有这封信的？她在哪里找到的？她什么时候看见的？

    封敬发现在这短短的一瞬，他的掌心竟然覆上了一层薄汗。车发动的那一刻，他的视线偶然落在了信纸的最端。

    “非常乐意。”

    封敬的瞳孔微微一缩。

    这句话不是他写的，这显然不是他的字，这是……江染的字。

    他盯着这四个字看了几分钟，大脑才渐渐开始理解这四个字代表的义。

    ——不知我有没有这个荣幸，和你成为家人呢？

    ——非常乐意。

    “周叔停车！”封敬猛地抓住架势座的椅，整个人都站了起来，“回枕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