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打算请我吃饭弥补？”齐骁似笑非笑。

    那人不说话了，片刻，他勉地挤笑容：“不，不，就真只是吃个饭，齐骁——”

    齐骁倒是清楚地记得，结账的时候，常宇说他来付账，自己呵呵笑着，掏钱包，费了九二虎之力信用卡，往常宇脸上丢了过去：“还想用钱来砸老？”

    “你车呢？”齐骁皱眉。

    “常宇，”齐骁打断了他的嗫嚅，“不你还想玩什么游戏，你随意，只是我不会再陪你玩了。我直白告诉你，我不愿与你有任何私，包括吃饭喝酒。你请回吧，天冷，外面待久了要冒的。”

    把话说完，齐骁转往回走，够了，他想，这混球永远不懂考虑别人的立场，跑到公司门来上演一场久别重逢的大戏，还要他怎么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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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常宇无话可说，他再迟钝，也

    再然后……不行，记不住了……齐骁的脑仁又开始发疼。

    听到这话，齐骁停了脚步：他昨晚说了什么？

    恩德，痛哭涕吗？

    模模糊糊的记忆里，好像是说了些私人的事，同学会散场后，当年关系不错的好友自发凑堆，三五成群地又组织去了第二摊。齐骁原来是与一个学习小组的几人去喝酒，最初，并没有常宇。

    “不是，”常宇低，“就是想，见见你。”

    “齐骁！”

    “啊嚏！啊嚏！”常宇尴尬地朝厌恶神的齐骁看了一，却捺不住地侧过去，再加两个声震四野的嚏。

    常宇竟然追了上来，与齐骁并驾齐驱地走着，气急促，半分辩解，半分哀求：“别走，别走，我不是这个意思，真不是……你忘了你昨晚说过什么了对不？我……我就是想知你这些年，好不好……”

    “你特地来找我，就是要吃饭？”齐骁颇有些哭笑不得。

    “齐骁，我对不起你。”

    “见我？”齐骁嗤笑，终于转过了，看向常宇，挖苦，“你大少爷缺床伴啦？不会吧！你不是男女通吃、老少咸宜的万人迷吗？”

    这话，终于还是令齐骁脸一沉，他以为他早已放，过去的便犹如沉没成本，多想无益，这些年过得风平浪静，多少次庆幸自己懂得适时止损，但现在常宇现，一句不知迟来了多少年的“对不起”，却让齐骁恨不得伸手直接把这人掐死了事。

    “吃了饭以后？”齐骁有意地笑，“好久不见了，要不要再来玩玩那个游戏？”

    “啊嚏！”那人又重重地打了个嚏，带着厚的鼻音向齐骁说，“一……一起吃个饭？”

    但喝到最后，仿佛的确是剩了他与常宇，这齐骁还记得。

    齐骁双手放上方向盘，边搓着上边的护，边笑：“怎么？一餐饭就想收买我？”

    “我，我打的过来的，”常宇一边歉解释一边用衣袖着鼻，“没开车。”

    “嗯。你说你不能喝酒。”

    “我很好，不劳你老大挂心，再见，别来找我了。”很快地把话说完，齐骁正要拉开车门，就听——

    常宇如蒙大赦般打开副驾座车门，一溜烟坐上车，挂着堪称阿谀的笑向刚坐稳的齐骁：“去吃饭吧？”

    是在哪间酒吧？

    “上车吧。上车说。”齐骁到再喝北风，他明天也得请病假，但把常宇扔车外，他怕那小会冲动地以挡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