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餐桌边，两人开了盒饭，各自闷声不响地吃。

    常猫凑趣地上了桌，两边都嗅了嗅，不兴趣地转，踩着常宇的手背去。

    常宇叫了一声：“笨猫！”

    那瞬间眉蹙起，嘴绷直，角偏生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

    神与当年齐骁所熟悉的那个恶劣少年严丝合地重合。

    齐骁刹那之间倒尽胃，“啪”地撂筷，双手撑上额。

    “齐骁？”常宇莫名，也把筷放，向齐骁伸完好的手，碰不碰，停在了将挨到齐骁手指的数寸之距，颓然收回。

    “常宇，”齐骁缓过劲来，终于，“我想我们今天把话说清楚了。”

    他抬起，盯着常宇的脸，连咽两唾沫：“我恨你。我以为这么久了，我不恨了，其实本没有解脱。”

    这句话说完费了齐骁老劲，他烟瘾翻腾，但是明明戒了好多年。

    常宇神僵，某意义上也算不动声，他只微微：“我知。你要我怎么？”

    “如果你一直不现在我面前，那一问题也没有。你太的却魂不散！”

    完了，齐骁发现连酒瘾也上来了，这场谈话结束他是不是要去大1麻的怀抱里寻找安？

    “……那我现在就走？”常宇了嘴。

    齐骁盯着常宇搁在桌上的缠满绷带的手，鼻里一声冷笑：“走去哪？去作卖火柴的小男孩？”

    他重新拿起筷，戳到饭中间，直视常宇：“没用了，你已经现了，现在走还有用？”

    常宇半天不吭声，半天之后，也拿筷开始夹盒饭里的米粒团——他伤的是右手，左手自然用筷拙劣，两随时打架，齐骁看不去，起离开，从橱柜里找到匙羹，随手用龙的冲洗了一，扔给常宇。

    常宇接过，抬看向齐骁，目中的血红赫然可见，他的语速缓慢：“我送上门来给你报仇，无论你什么都可以，你为什么不？我对你过的事，你都可以来，你不是耿耿于怀我让我的那些跟班玩你么，你也能啊……”

    他左手挥了挥匙羹，咧嘴：“是你自己心，你不到，你也放不我。”

    齐骁倒一冷气，厉害！这般刻透彻而人意料的分析真是当年那愚昧无知只懂玩闹的常宇吗？

    实话实说，当昔日仇人缴械投降，一副任君置的孬样，睚眦必报的法难不是变本加厉地把曾经的屈辱和伤痛加诸于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