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我察觉到了，所有的心焦不耐，只不过是因为，我没有办法上他。

    因为不，所以永远不能包容。

    因为不，所以总是自觉委屈。

    四周是全然的黑暗，但是我在这黑暗中，看清了自己。

    我在这段关系里，所有为“”而的事，其实不过都是为自己而。罗书北不需要一首为他而写的曲，不需要一场独奏会，不需要谈论比较文学，不需要纪念日的仪式，不需要一场让我们都说不话来的沉闷电影——

    需要的人是我。

    一切不过自我动与｀。

    而这动与｀，无人相和。

    钥匙声。

    开灯声。

    罗书北看见坐在沙发上的我，“怎么不开灯？你没说要来，我回来晚了。”他走过来吻我。

    我偏躲过了。

    “怎么了？”他疑惑，“还在因为我没去你的独奏会生气？”

    他坐到一边，看起来有些失望疲惫，眉宇间甚至有隐隐的不耐，从教养良好的言行举止中渗透来。

    “我想和你说件事。”我低，没有再看他的脸。

    “罗书北，一年以来，你对我的好，你的照顾，我都……非常谢。”

    他忽然过来捉住我的肩膀，迫我抬起看他的睛，“你要说什么？！”

    我看着他的脸。

    这还是那张脸，廓立，小胡｀，麦肌肤，非常有男人味儿。这张脸加上他从健房练来的八块腹肌大概可以让每一个零为之疯狂。

    但是现在，离他那么近，我脑却清醒得可怕。

    我没有发，觉不到一丝什么荷尔蒙，或者被所谓类似信息素的气味。

    “你听我说完，我非常抱歉，但是我没有办法上你。”我又低。

    罗书北的大手得我的肩膀发疼。

    “一年了，一年了，不是一天，一个星期，一个月。过了一年，你告诉我，你没办法上我？！如果你要因为我忘了我们的纪念日而惩罚我，我接受，但是你说你不我？我们在一起一年了，你说你没有办法上我？”

    我特别难受，我觉得我像一个婊｀一样，玩了罗书北的。

    他是一个好人。

    我艰难地说：“对不起，但是，我真的没有办法和你在一起了。”

    罗书北狠狠地着我的，迫我看着他。

    他盯着我的睛，一字一句地说：“你没法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