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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王要的东西都拿不，哪还有余力剿匪？”谢珩瞧着鹰佐，觉其中的怀疑，遂：“王既指名要傅伽罗过去，自然知她世。傅家与我有仇怨，家更有杀亲之仇，我朝皇上对他两家只杀之而后快。先前我力保傅伽罗，只是为践行诺言，如今她已是王的人，我无意费力救她。”

    鹰佐冷嗤，却愈发晦暗。

    片刻后，他缓缓笑意。

    北地围困暂解，京城之中势依旧不容乐观，忧外患之，谢珩归心似箭。

    和谈的事尘埃落定，他对彭程等人也没了耐心，命余官员在东两队侍卫的护送乘车回京，他只带了战青和五名亲卫，飞骑了云中城。

    蒙旭也重归都督之位，率兵镇守在虎关。

    傅伽罗被劫走，固然令他震怒，西胡与南夏土匪勾结的事，更令他心惊。

    “无非容貌过人而已。”鹰佐立时回答，继而笑：“说起来那可真是个尤，得漂亮，又又香，抱在怀里销魂蚀骨，跟旁的女人截然不同。”他贼心虚，作势低整理衣衫，并未留意到谢珩陡然转为沉的目光。

    此离汶已远，毕竟未受战事侵扰，街市间更显闹。

    “原先的数额上，我愿再加两成。”僵持多日后，谢珩终于松，“王意如何？”

    鹰佐率军撤离的当日，谢珩略安排了云中城善后的事，留韩荀在此，便动回京。

    片刻沉默，谢珩又：“西胡如此追不舍，难这傅伽罗当真有过人之？”

    屋片刻安静，鹰佐似觉尴尬，又笑向谢珩：“太对她兴趣了？”

    *

    他笑了两声，“我也想收手，可太给的条件，算得上好？”

    数日之后，灵州境。

    漆黑的铁扇缓缓扣着檀木桌，他看向鹰佐时目光如鹫，丝毫不掩饰其中挑衅，“议和的事拖了数日，于你我都非好事。我朝皇上英明，起用了数名大将，他们见家国落难，群激动，数度滋扰王，连我也难以牵制。西胡连番生事，敢从王手中抢人，显然有恃无恐。奉劝王，见好就收。”

    汶之南，听到北凉撤军的百姓们呼不止，先前的沉闷一扫而尽，街市巷陌渐渐恢复了生机。旁的柳树早已郁郁葱葱，远近山峦黛青连绵，连岫云野风都增了意境。纵然京城中依旧杀机暗藏，谢珩纵驰过时，依旧浑松快，蹄轻疾。

    鹰佐微怔，盯着谢珩的睛。

    他全然事不关己的模样，令鹰佐将信将疑。

    城向南，疾驰将近两个时辰，郊野间山相绕，农田青葱。起伏

    “虎关外的事我无暇顾及。人之恩，王消受就好。”谢珩冷声。

    谢珩未太份，沿途只以行客装束用饭投宿，特意骑穿灵州城而过，瞧见百姓安居，颇觉欣。

    汶北被侵占了十二州城，其中官员或在战事中亡，或被冲散落不明，这些时日他已安排人专门往各查问，待奏报送京城，皇上自会有所安排。

    这番打，鹰佐只觉谢珩此人心机沉，人在云中城不动声，千百里外的谋划却令人心惊。蒙旭的威胁不得不防，若谢珩借着傅伽罗为引，当真暗中与西胡合谋对付北凉，那可大事不妙。

    三月廿八日，僵持许久的和谈终于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