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国监是什么形？有真才实学之人难以，倒是你们这些京城官员的纨绔弟，仗势凌霸，肆意欺辱！朝中取官只看门第，何曾考察才学？不靠左相提，我能靠谁？十年寒窗苦读，到来却被那些纨绔压着难展抱负，你甘心吗？”

    “我知伽罗伤心，我也愧对于她。”姚谦扶在桌面，抬起来，中红丝醒目，“这辈是我姚谦对不住她。我辜负了她。”

    杜鸿嘉冷嗤，笑容隐轻蔑。

    姚谦蓦然起，揪住他，手背青隐约突起，“怎么，你也瞧不起我？论，我是不如你。可将来未必！”

    杜鸿嘉冷嗤，“我确实瞧不起你。不为，为你的志气。从前的名相苏老先生也是寒微，中了状元却遭人打压，被安排在穷乡僻壤当小吏，却终凭借斐然政绩居于相位，后来退居灵州，也曾造福一方百姓。姚谦——这不能成为你背叛伽罗的理由。”

    “你胡说！苏相若非有人提，也只会埋没。”姚谦将杜鸿嘉衣领揪得更。

    杜鸿嘉挥臂格开，见姚谦又扑上来，当即挥拳，将他打倒在地。

    “你如何谋取前途，与我无关。但你负了伽罗，就该教训！”他一脚踢开那碍事的酒坛，拂袖转，大步了雅间。

    姚谦坐在地上，全被打得酸痛，他狠狠拭血迹，神渐而鸷。

    “教训我……就凭你？走着瞧吧！”

    *

    次日，姚谦未能去衙署。

    谢珩朝回到东，同韩荀商议过要事，又召杜鸿嘉吩咐几件事，末了，：“姚谦是你打的？”回见杜鸿嘉脸现愕然，便：“徐相说的。昨日你约姚谦喝酒，回去时姚谦鼻青脸。姚谦说是落楼梯，徐相不信。”

    “是我。”杜鸿嘉供认不讳。

    “为何？”

    “私仇。”杜鸿嘉直言，“倘若徐相因此为难殿，属自会去寻他，绝不连累殿。”

    “他还不敢。”谢珩淡声。

    杜鸿嘉便：“还有一事，需禀明殿。姚谦怀疑左侍郎是属打着东的旗号安，目的是借机打压，或许会借此诋毁生事。此事属并不知。殿明鉴，属与姚谦虽有私怨，但绝不敢因私废公，擅自借东之势手六。”

    谢珩瞧着他，冷肃的脸上倏然闪过一丝笑意。

    不可擅自借东之名营私舞弊，这是他给东属官的告诫。

    以杜鸿嘉的，行得端得正的事，绝不会心虚。如今特意禀明解释，是怕他心存怀疑继而迁怒傅伽罗？傅家倾覆失势，旧日亲友避之不及，唯恐被其连累，这杜鸿嘉倒是待表妹很好。

    很难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