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丈好记！”

    “自贫僧主掌藏经阁，此画就只为令堂取过，当时景象，历历在目。那时檀越年幼天真，一转，都这么大了。”方丈叹，将那副画轴缓缓展开。

    没过多久，方丈手捧装了画轴的锦盒，小心翼翼走来。

    这容，几乎毫无用。

    “就是这幅……”她喃喃，看向画中题跋。

    丝帛绘就的图画，因年代久远，颜稍有变化。那帛的材质却与大夏所用的稍有不同，虽经数百年，瞧着却无破旧损坏之，上的凤凰栖于梧桐，双翅凤尾皆用墨绿、金为主，夹杂朱紫之，华丽繁复。凤凰似在俯视世间，神态真，眸栩栩如生，一望去，宛如神灵降世，悲悯而贵。

    有猜测呼之，她却不敢确信。

    “七八年前了。也是在这间藏经阁里，那时候我跟娘亲来寺中香，大师与我娘亲谈论佛法，还带她观看阁中藏书，看了这幅凤栖梧。”伽罗瞧见那卷轴上的明黄丝带，微微一笑，“这丝带我还记得，上面有几个奇怪的字，我不认识。”

    伽罗趁机向谢珩说了方才遇见彭程的事, 谢珩起初意外，听得伽罗已将他暂时稳住, 眉舒展，微笑意，“彭程信了你那些鬼话？”

    “檀越不认得？”

 方丈年已六十, 早年曾游历各, 后又阅遍佛经, 见识颇广, 佛学修为极，得敬重。伽罗见礼后并未打搅，直待两人一局棋对罢, 才由谢珩引话，提想看看那副凤栖梧桐的画。

    “是她见过。”谢珩指向伽罗。

    伽罗失望之极，手指挲画卷的象牙轴，对着那满目悲悯的凤凰神。

    观书厅有方红木案，他搁锦盒，从中取画轴，“殿要找的，应当是这幅凤栖梧。这画在寺中藏了百余年，前后取不过十回。十年一遇，非有缘人难以得见。殿既能说画中所绘，难是见过它？”

    “那些话半真半假, 他应当将信将疑。”伽罗觉得愧疚, “是我门时大意，忘了上帷帽，给殿添麻烦了。”

    旁边谢珩遂

    “贫僧也不知其义。”方丈。

    方丈动作微顿，诧然望着伽罗，“檀越莫不是武安侯府的千金？”

    谢珩端坐椅中, 目赞许，“你误打误撞，或许能帮我个大忙。”说罢起了厅门，召来战青嘱咐安排。

    “理得很好, 不算麻烦。”谢珩沉片刻, 竟然亲自斟茶递给伽罗。

    伽罗曾将那命锁的凤凰翻来覆去看过千百回，而今对着这幅画，心中竟自涌动。

    她记得并无偏差，上确实有题跋。随同原画写就的是陌生的文字，繁复却简短，她生平从未见过，更不知其涵义。随后是数方收藏的钤印，末尾留空，蝇小楷端端正正，是百年前一位书画名家，简略评此画技法及来历，说此画是他游历时偶遇僧，机缘巧合之所得。那僧于山崖间圆寂，托付此画，他老来向佛，遂捐寺中。

    太亲临，自无不许之理，方丈亲往二层阁楼去取。

    方丈便笑问：“檀越是何时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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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伽罗意识看向方丈，“那奇怪的文字，方丈可认得它吗？”

    伽罗顿有受若惊之, 捧着茶杯, 诧然望他。

    “从未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