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思园，没想到打搅了公主和姜姑娘的雅兴，请殿恕罪。”

    这有何罪？不应心。

    就知拿客气话来搪。

    谢珩觑着她，：“不必麻烦。刘铮——叫岳华过来。”遂继续往昭文殿走，因与伽罗同行，不自觉就绕而行。到了南熏殿跟外，随意瞥去，瞧见那迎风展翼的蝴蝶，忽然顿住脚步。

    蝴蝶自然是熟悉的，那日伽罗游归来，手里就着，宝贝得很。

    只是数日不见，那纯白纸糊的风筝，却怎变得彩斑斓，栩栩如生？

    还这般醒目的挂在檐，是想时时瞧见，牢记杜鸿嘉那日的盛？

    这个念腾起时，谢珩觉得不太痛快。毕竟他送东西时，她可没这么上心。

    觑向伽罗，便见她正疑惑的瞧着她，光容姣好，双眸剪。她上换了家令寺新裁制的衣裳，藕粉襦裙的上是玉绣折枝海棠半臂，腰间坠着珠络，愈见姿修。只是发间依旧是惯常的珠钗，半都没用他送去的首饰。

    少女纤秀的双手叠在前，似已好了恭送他离开的准备。

    谢珩忽然就不想走了，脚步生生一转，门站在甬上。

    里几位侍女慌忙跪地迎驾，谢珩只负手站着，松墨的衫磊落垂，乌金冠神冷清，底却稍有温度。他将那迎风的蝴蝶风筝瞧了片刻，问伽罗，“那是你画的？”

    “是我画的。”伽罗颔首。

    “好看。”谢珩踱步过去，伸手到蝴蝶后拖着的修尾，旋即手指用力，将系风筝的细线拽断，那只双翼盈盈的蝴蝶风筝就落在了他手中。向来冷肃端贵的人，陡然拿了这般童趣又绮丽的东西，竟平添几分趣味。

    伽罗愕然瞧他，便见谢珩扬了扬手里的风筝。

    “送我吧。”他站在廊，底隐然笑意。

    伽罗犹豫。

    “才救你脱困，连个风筝都舍不得？或者说——”谢珩见她不语，更近一步，“杜鸿嘉买的东西，你不肯送人？”

    “殿说笑了！”伽罗未料谢珩会这般说，抬对上他的神，蓦地一怔。

    比起先前的冷肃，他中不知何时添了戏谑，兴许是宴席上喝了酒的缘故，竟叫伽罗察觉一丝异样。带着些调侃，却因酒意化，添了温柔。那样灼亮的目光令她心中猛，忙低避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