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尊和傅相的境，确实令人担忧。我京前曾想去尊府探望，却未料禁军把守得严密，不许闲人。其实尊府的显赫，京中谁人不知？这回战败，也未必就是傅相之过错。徐相与我虽然力争求，终究未能挽回，着实遗憾。”彭程叹息，续：“姑娘担心令尊和傅相，徐相与我亦是如此。姑娘必定也希望他们能安然回京吧？”

    那么，在她劝说鹰佐之余，彭程会如何安排？

    无非金银财帛，曲意奉承，以利相诱，甚至给更荒唐的让步也未可知。

    “民女见识微薄，还能如何。”伽罗叹气。

    伽罗的心立时悬了起来。

    再往后，自然是靠着徐相经营数年的势力，夺回朝政大权了。

    这些人的现，显然在谢珩的计划之外。

    伽罗先前权衡过利弊，此时又担心是谢珩故意设，更不敢轻易吐，只行礼：“多谢彭大人关怀。北凉虽然荒凉，但此事既然是朝廷安排，我也只能依命过去，或许还能为祖父和家父求得一线生机。至于将来打算，不过是尽力求生，还能如何呢。”

    伽罗不知原先那位太为何呕血而死，八岁的皇为何暴毙，却总觉得，谢珩父被压制多年后能迅主皇，绝非庸碌

    伽罗，又皱眉：“事关重大，又岂是我能左右？”

    彭程被谢珩严防死守多日，想着明日就要议和，难得的良机，自然要极力劝说。

    徐相府上的少夫人是她伯父的女，左右相不止私甚好，还结了儿女婚事，这是少见的事。两家利益相关，又需仰仗太上皇才能保住权势，彭程认定伽罗会被说服，也就顺理成章了。

    伽罗应了声，几乎能猜到他的打算。

    “姑娘自劝说，旁的事我会安排。徐相府上的少夫人也在我临行前嘱托，务必照拂姑娘。我在鸿胪寺卿之位，朝中还有徐相主，必定能设法令姑娘在北凉过得很好——这是当今皇上和太殿绝不会的。姑娘无需顾虑旁的事，只劝说鹰佐即可。”

    彭程颔：“谁都不愿看到傅相一败涂地。姑娘这回北上，想必是鹰佐王所请？到了北凉，鹰佐王自然会看重。虽说初到那边境会艰难，但以姑娘的才貌，博得鹰佐王的赏识绝非难事。届时姑娘极力劝说鹰佐王放回徐相，与姑娘有利无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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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伽罗屈膝行礼：“还请彭大人指教。”

    太上皇回归，傅家、家权势富贵可保，这当然是很诱人的。可即便北凉愿意放人，太上皇就能安稳回京，重掌权柄吗？

    这是实，伽罗的忧心并非作伪。

厉嘶，伽罗睁开睛，看到前忽然多了很多人，层层叠叠的拦在前面，怕有过百人之数。他们俱是农人打扮，看那凶悍神，却无疑都是西胡人——伽罗认了他们手中的弯刀，与之前的死士无异。

    “姑娘当真这样想？”

    “当然。”伽罗，面带忧愁，“家剧变，若是祖父回不去，恐怕真要一败涂地。”

    他瞧过附近，见没旁人，便低声：“傅相与当今皇上的恩怨，姑娘或许知。要保傅家权势，必得太上皇归来，否则以当今皇上的行事，傅家上必定命不保。姑娘应当明白，当如何行事了？”

    杜鸿嘉单手护着伽罗，右手迅扬，一声尖锐的哨鸣响彻郊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