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洵问他：“喂，你想什么呢？”

    “我在想，这个世界上为什么会有你这么愚蠢的男人，明明手里攥着一大把尚有转机的，却偏偏要给自己的穿上廉价的外衣。”

    “不是我的廉价，也不是我故意要让它看起来廉价，”郑洵有些受不了这句话，反驳说，“我这也是为了我们两个人好。”

    “是吗？”薛博渲意味地笑着说，“原来两个相的人从此陌路，才是人间正啊！”

    三十五

    “你不懂，跟你说不通。”郑洵觉得自己跟薛博渲讨论这个问题本就是个错误，因为对方每说一句话他都能从中听对自己的嘲讽，但却觉得人家说的没错，本无力反驳。

    “我是不懂。”薛博渲叼着烟，靠在椅里说，“我只是不懂你为什么这么怂。”

    他说话的时候，烟灰抖落在T恤上，有微风过，又将它们扫走。

    “读过《莎士比亚的记忆》吗？啧，我不应该问，你一定没读过。”

    郑洵对着薛博渲翻了白，他觉得这人一定是写论文已经写疯了。

    “你就是那个胆小鬼，‘因为害怕失败而不敢大胆期望’，你因为害怕不能带给余恪白他想要的，所以甚至不惜否认自己的，你知简单来说这意味着什么吗？这意味着，你就是个懦夫。”薛博渲用手指夹住烟，冲着郑洵指了指，继续说，“前怕狼，后怕虎，结果，其实本就既没有狼也没有虎，只有中间你这个二百五。”

    “……你是不是吃错药了？”郑洵跟薛博渲认识这么多年，从来都熟悉这位朋友是个什么样的人，但对方向来不会跟他讨论的问题，一来薛博渲觉得浪费时间浪费，因为郑洵自己都知，他在对方里就是个浪公哥儿，说了也白说，二来，薛博渲从未恋过，郑洵甚至不清楚他这个朋友是不是心里只有这一屋的书还有他来自书中的“颜如玉”。

    “今天还没吃。”薛博渲又了烟，对郑洵说，“我知你想的是什么，你觉得我没恋过，所以本就无法理解你有多为难，你必须在和家事业中选择后者，因为对你来说一文不值，这段没了，以后还会有新的，今年没了，明年也会再来的，你以为｀的愉就能满足你对生活的需求，以为你所经历的一切都要为你的事业服务，我说的没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