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回过神，前的男人眸光如，清净尔雅，跟她本上记的这个人真的一也不一样。

    “不好意思啊，”她笑笑，“这么多贬义词形容你，其实不好的。”

    “识心起而真心隐，识心息而真心现。识心真心本来就互为消，也许那个才是真正的我也说不定。”他始终淡淡的，直到听说字迹也不一样，才好奇凑过来看，“真的连笔迹都会变吗？”

    他们两个人就捧着个小本坐在那里，如意跟小伙伴玩得开心，时不时看看他们，然后告诉小伙伴说：“你看，我爸爸妈妈在说悄悄话呢！”

    到了晚上就有退两难。她要跟儿睡，如意老气横秋地说：“你都这么大了，不要老是这么黏人，要黏就去黏爸爸吧！姑姑说你们是夫妻，应该睡在一起的。”

    “……”

    睡客房吧，也不好，圆觉夫妇回来了，见他们好好的分房睡，又要问的。

    妙贤说：“你就睡这里，没有关系。”

    他是没关系呀，她还是有怕他又突变了，到时不知该怎么应付。

    他像是看透她的心思，在书房抄经打坐到很晚才回来。

    她连忙把手里的东西放到枕底，倒佯装已经睡着。

    他见她缩在床的一边，就悄无声息地在另一边躺。

    他以为她睡了，其实他的脚步，他的呼，她全都听得清清楚楚的。

    她伸手摸了摸枕面那张纸条，是那天另一个他写的，她剪来了，不宽不窄的一条，折折，了钱包的夹层里。今天想起来，就拿来看一看。

    我与伊人本一家，缘不尽，生死相依。

    十五个字，还有面两人的指印，叠在一起像一颗不太规则的红心。

    她不知该怎么形容自己的心境，正好外面雨了，她想到书上看到的一段话：白大雨，哗哗落足一夜，惆怅旧如梦。

    大抵就是此时此刻。

    三梦凌晨是被渴醒的，咙里像了把柴一样，不知怎么就燥成这样。

    外面隐约有吵嚷声，她意识地转过去，发现妙贤不在床上。

    她连忙坐起来，妙贤正好这时来，却又急匆匆地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