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很快，靳然他爹又地追问起来：“上这衣服新买的啊？他挑的？光倒是和我差不多嘛。”他爹满意地摸一把上没刮净的胡茬，转念又“哎呀”起来，“买衣服的钱谁付的啊？”

    也不怪靳然他爹一个老大不小的男人，一瞧见儿就从大老板转变为啰嗦又心的女人样儿。也是大老板年纪轻轻就没了媳妇儿，靳然的记忆里压就没见过他妈啥样。大老板一边辛苦挖煤，一边当爹又当妈的把儿拉扯大。

    儿大了以后，也不在家里住了。靳然他爹难得见一次儿，爹妈之间的形象转换自然且无违和。

    林二少在旁边听得云里雾里，也揣测不靳然他爹的言外之意。靳然从小就他爹教育，节约用电用，不浪费钱财粮。了女朋友不要不给女朋友钱，了男朋友不能男朋友的钱。

    便乖乖地应了一句：“我自己付的。”

    “嗯。”他爹满意地又摸了把上的胡茬，“跟男朋友玩儿去吧。”

    问完想问的话，靳然他爹又端着酒杯回去找其他老板唠嗑。半上才脑袋一拍豁然想起，他忘了问他未来女婿的名字啊。

    这边林二少脸裂了裂，又合上：“那真是你爸啊？亲生的啊？”

    靳然：“是啊。”

    林二少地问：“你爸知你弯的啊？”

    靳然：“知啊，我上中的时候看日本漫画，被我爸发现的。”

    林二少：“……那你爸没想过把你给掰直啊？”

    “没有啊。”靳然一本正经地看着他，“我爸只跟我说，找男朋友要找得比他帅的才行。”

    “……”这会儿还没想通靳然他爹对女婿的要求和自己有什么联系的林二少，隐隐觉自己又一次受到了暴击。

    慈善晚会的拍卖开始的时候，邱淮兴致缺缺地溜到角落里的沙发上，一个人喝起酒来。他把自己的电话号码给了靳然以后，俩人也只有过一次短信来往。

    刚才场时，不是没有看到靳然抬起的手，只是他突然有儿懒得想搭理罢了。邱淮摇着酒杯里的酒，懒懒地望着闹喧嚣的拍卖会，心里突然有儿不是滋味起来。

    平日里站在聚光灯接受无数人礼拜，过惯了众星捧月和目光焦的日的大明星，一次模模糊糊地尝到了寂寞的滋味。

    就连之前理直气壮地嚷着要包养自己的人，碰了钉转就轻轻松松地放弃，再见面时甚至还有了新的男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