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一半，就听系统声音响起，“去，到沈的隔间。”

    这绝B是个坑啊！但蒋祐慎重思考了会儿，才选择了无视指令。

    当前，动摇也很合理。

    这是蒋祐连续来图书馆自习室的第四天。手边的理题一未解，后脚步声渐近，蒋祐抬看了，又低。

    方忍冬。

    方忍冬咦了一声，“这么巧？”

    蒋祐，“来写作业。”

    他也颔首，转从书架上拿起《港台文学》迈开步往外走。

    蒋祐忍不住提醒，“二楼书不外借，只能坐着看。”

    “啊？”方忍冬抬手看了看表，走回来坐在蒋祐对面，“这里可以坐吗？”

    “可以。”

    方忍冬读书的习惯很好，不像沈有不自觉读声的病，他只是静静垂眸默读，看起来专注而认真。

    他专注奈何对面的蒋祐面对理习题像只蛆般在座位焦虑扭动，他抬瞄了一蒋祐手臂的理习题，心领神会地笑了，“理的确不简单。”

    蒋祐嘀咕，“岂止不简单……”

    简直坑爹。

    理这门科目就好比学科界的榴莲，喜它的人，能轻轻松松地接受这门学科令人昏脑胀的难度，不喜的就像有过反应，见到习题封面都要拧眉绕。

    “去年我理成绩还不错，不过现在忘得差不多了。”

    方忍冬语气中不乏莫能助之意，蒋祐叹气，“算了，我……”

    “我会啊。”

    蒋祐转过，沈拉开凳在蒋祐边坐，把一沓作业搁在桌上，“哪题不会？”

    “你怎么来了？”

    “这几天作业多。”沈冲方忍冬致意，方忍冬笑了笑，站起来掸了掸灰尘，“你们讨论吧，我也回去了。”

    沈的声音很低沉，“你刚才说哪题不会？”

    蒋祐赶低，指了指倒数第二选择题，“这。”

    沈，轻声讲解，“首先你要注意审题，两个木块都在向右运动。面木块的运动速度记为v1……”

    沈讲解得浅，蒋祐听了一会儿便觉得渐臻佳境，抬手打断他的话，沈抬看他，见他目光中充满自信，“这题选C！”

    沈缓缓把嘴角一勾，“选B。”

    蒋祐：“……”

    蒋祐走过最的路，就是理习题的路。

    说是来作业，沈一整个中午都在为蒋祐讲解习题中度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