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方忍冬轻松地笑了，“那就好。这本书你怎么找回来的？”

    蒋祐一怔，莫名想起自己藏于黑暗自习室的那个夜晚，和方忍冬颤抖着的那个“啊”，慌张的绪如同老鹰捕获灰兔一般被提起，绞尽脑地编起谎来，“我在那里背书，后来回了教室……”

    方忍冬沉沉地打断，声音里没有绪，“你就不问问我怎么知？”

    蒋祐动了动嘴，不知该如何开，思绪被他这句话扰得缠成麻。

    “当时你在吗？蒋祐。”

    他慢条斯理的试探，像条懒洋洋伸的蛇，散发的威慑一瘦了蒋祐的防线。

    ——诚实虽然是中华民族自古传承的德，但想要在【攻略方忍冬】任务中获得更的分数，请隐瞒您在场的这件事！

    蒋祐一时犯难，既不想在劳什的支线任务里得分，又不想戳破窗纸，让两人陷尴尬境地。思来想去，决心三缄其。

    分就分吧，不喝不能。

    ——用蒋祐，您想被吗？

    明明隔着手机，蒋祐却觉得自己正不着寸缕站在方忍冬面前。他已打定主意守瓶缄，继续装着糊涂，“什么在场？”

    “书掉楼的时候。”

    蒋祐故作恍然，“我的书掉楼了？我说怎么这么脏。”

    方忍冬不语，蒋祐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脑袋，试图把话题继续去，“书是你掉的？”

    那传来一声轻笑，“我背书的时候不小心碰掉的，从楼捡起来才看到你的名字。”

    蒋祐暗暗舒了气，“这样啊……”

    “早知就不和你说了，反倒白白欠你个人。”

    蒋祐一本正经，“人证证俱在，你赖不掉。”

    方忍冬无谓，“怕什么，你又不追究。”

    话题终结，那窦理在不断地促着方忍冬。蒋祐扭看着窗外在天边绽放的烟火，和他说了拜拜。

    方忍冬稍稍扬了声音，“我最后再说一句。”

    “你说。”

    “与其展现本，可能着面，我才更有勇气面对月光吧。”

    蒋祐哑然，方忍冬轻快地笑了，“今天的月光很好，你该看看。”

    蒋祐沉默着挂了电话，关了房间的灯，边走边存方忍冬的号码，佟落雁的短信了来。

    佟落雁：刚才了事，不好意思。

    蒋祐：不要。祝你新年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