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温柔一笑，目光与蒋祐接，却不期然及他的哀与忧。沈搂过他的肩，“叔叔阿姨很开明，他们会支持你。”

    “嗯。”

    蒋祐，思绪杂无法归拢，沈又说了什么已无心听去，直到言谈中提及“方忍冬”，蒋祐才回过神来。

    这次，蒋祐决意直面刀锋，不再躲避。

    “嗯。”

    然而既然这颗糖被反刍至腔，蒋祐就必须嚼碎，咽。

    蒋祐懵了，定定看着他，忽地明白沈所说的谈谈未来指的是什么。

    “蒋祐，你想好了要和我久地过去吗？”

    沈向来在自我表达上英勇无匹，将自己所思所想所作所为，尽数铺陈在人前，于他并非难事。

    “我还准备和你聊聊我们的未来。”

    沈失笑，惩恶似的伸手住他的脸，“我就知你不想。”

    “他没和你协商成功，所以才来找我。既然你没同意，我绝不会放手。”

    蒋祐稍稍坐正。

    “没什么。”

    而谨小慎微如蒋祐，不到像他那般痛快。

    “有一。一想到你，就不怕了。以前你说我悲观，的确是。这几年我预想过很多和你的结局，大多数都不好。虽然我们两个小小，比不得战年代的轰轰烈烈，但对我而言算坎坷了。如果这是个必定要过的坎，早来也不是坏事。”

    “他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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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了咖啡，“今年跨年，除了烟火表演，你还准备了什么？”

    “我也这么想，所以我和我爸妈坦白了。”

    蒋祐讷讷，虽从不曾任何对不起沈的事，却不知为何心虚异常。

    他的告知父母，就是字面上的意思，是覆难收，木已成舟的最后通告。

    蒋祐毫不犹豫，“不想。”

    沈晃动的目光让蒋祐眩，蒋祐定住心神，和他对视。探究的目光终止，沈挨近，把抵在蒋祐肩膊。

    蒋祐理直气壮，“幸福的可能千千万，没必要走绝路啊。”

    “你们聊了什么？”

    回忆里自己对沈的多次回避侵袭上脑海，从最初的不敢接近，任由青不回，再到后来对同居的犹优柔寡断，都负了沈一片。

    “年前我向他们坦白，今年过年，我带你回家。”

    蒋祐默默伸手揽住沈的腰，凳上两人挨着，不发一言。夜风无隙可钻，饶过二人，从树间穿过。

    “你想和我私奔吗？”

    同相恋，与蒋祐而言是颗外甜苦的糖果，不不顾地囫囵吞，时刻满是甜与乐，而若要细嚼，则会咀嚼令人拧眉的苦与哀。

    两人慨了一阵，抬手看时间时，已近零。江边开始绽放烟，沈的侧脸在烟中忽明忽暗，他的里有对岸的璀璨火光，嘴微微翕动。须臾他转回，火光褪去，眸里的晶莹光温柔得像一汪泉。

    多少不可能，在顽岁月的捉成了满。差错这小把戏，生活玩得乐此不疲。

    “他前几天联系我，我们聊过了。”

    再聊无益，两人就着光和墨鱼，王军一和陆蕴，王卅和周辰这三对开始了八卦。沈告诉蒋祐，周辰和王卅在一起一年半了，而蒋祐一边惊异一边告诉沈，王军一和陆蕴正在暧昧期。两者换的讯息都很劲爆，但蒋祐的更胜一筹。

    “沈，你坦白的时候怕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