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觉得是，我不得已，也只能觉得是。”

    “唔，”蒋祐艰难把泪咽，声音有糊，“这不是你的错。”

    窦理用手指着光，“你他妈别拽！”

    “你别动就行。”

    “你要持住。”

    两公里对于背着方忍冬的蒋祐而言实在不算短途，走走停停一刻

    路人尚在议论，方忍冬开，“算了，我们走吧。”

    里面什么况你也不知，这女的没错事。他的断了，快去医院才对啊。

    “蒋祐，我看起来狼狈不狼狈？”

    方忍冬趴在蒋祐肩，没了动静。

    穿街走巷，人稀疏。

    是啊，小伙算了，大过年的没必要。他们一对夫妻来买东西，也不是存心惹事。

    蒋祐目光茫茫然，曲折的雪地像永远望不到尽。

    “方哥，让他们歉。”

    方忍冬停顿了几秒，声音很轻，“不喝，你能让他们歉，不能让别人也歉。”

    “算了。”

    良久。

来两个形大的男生，挤人群问光况。

    蒋祐在一边冷声搭腔，“方哥的被他老婆踢断了。”

    “你把我兄弟打了？”

    女人愤怒，“不可能！”

    “我希望你永远没有这么一天。”

    眶一蓄满泪，蒋祐不敢开搭腔。

    光抓住窦理的手指，向上一掰，疼得窦理登时缩回了手。女人瞪着光，怯意渐渐占据上风。她原先只想让方忍冬经历一场颜面扫地的阵雨，却不料把自己卷了一场风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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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光的车满员，满怀歉意地先行离开。蒋祐想打电话叫个的，半天也没一个接单的。方忍冬回忆起两公里有个小医院，自己地走过去也能看上病。蒋祐自然不同意，让方忍冬指路，自己背着他过去。

    “我才发现原来同恋标签会让我抬不起来。”

    两人，默默上车。女人有慌了，拉住窦理让他“好男不和恶狗斗”，光拧着眉看她，“你说谁恶狗呢？”

    “我哥们的事是我的事，我哥们的哥们就是我哥们。”

    光哪里清楚，见方忍冬被背着，蒋祐脸上挂彩，不由分说站定立场，“我兄弟被人打了。你们上车等我，我先讲理，理讲不通，你们再来帮我。”

    蒋祐执拗，“让他们歉。”

    蒋祐摇。

    哎，算了算了，大过年的平安和气最重要啊。

    “嗯？”

    光讶异地爆了句脏话，女人撑着，“那是我们三个的事，和你有什么关系？”

    “嗯。”

    光眯着睛看她，窦理站在她面前，“凭什么歉？”

    “方哥。”

    光转，“蒋祐，怎么解决？”

    方忍冬执意放过，蒋祐不肯也无济于事，临行对窦理警告了多遍，只招来路人的指指和女人的嗤笑。警没报，歉也没，草草了结恩怨，四人分扬镳。

    窦理没想到光说的“先讲理”，竟如此不讲理，愤怒又无措地，“他也把我打了！”

    光回看他，蒋祐咬牙，“不能这么算了，让他们歉！”

    冬风呼号，蒋祐却走得满汗，方忍冬多次要来，被他制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