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年纪，玩玩就算了，老蒋家就你一个儿，你要想明白！

    祐，你是不是有喜的了？

    有。

    谁？

    沈。

    他知不知？

    我们已经在一起了。

    我今天不打死你个王八羔！

    疾风裹挟挥舞着的笤帚，一在他上，一疼痛像爬过的蜈蚣蔓延开来，往心里钻，密布的大网般的疼痛四面八方倾覆而来，压得蒋祐几近厥。

    蒋祐躺在偌大客厅，蜷缩着，不动了。

    短暂失去知觉后，蒋祐昏昏沉沉被蒋妈和蒋斑荳拽起，坐在沙发上。

    “明天叫他过来！”

    “他，很忙。”

    “他要什么？”

    “他要国。”

    蒋爸瞪着他，把笤帚放在一边，走过来，朝蒋祐伸手。

    “手机给我。”

    蒋祐没动作。

    “他几号走？”

    “五天后。”

    “手机给我！”

    蒋祐视线瞬间朦胧，抓着手机，不肯放手。蒋爸上来就抢，蒋祐牢牢抓着，使上十分力气，最终仍是夺不过，他追过去，跪在蒋爸面前。

    “爸，我求你……”

    “这几天就给我在家老实！”

    “我要去……”

    蒋祐话没说完，就被愤怒的蒋爸一掌扇倒在地，“你哪里都去不了！”

    正月初九，晚六三十。

    祐，吃一吧。

    你别他！

    正月初十一，夜。

    蒋爸一脚踹蒋祐房门，一把提起蒋祐的衣领，拖着他往外走，蒋祐踉踉跄跄几次跌倒，蒋妈红着睛端着粥碗站在门。

    “我不吃。”

    “你是不是不要命了？我养你这么大，你这个样给谁看？”

    蒋妈抹了把泪，细语轻声里全是酸楚，“祐，你不能饿坏自己啊。”

    蒋斑荳着睛遥遥站在不远。

    “我要去见他。”

    “不行！”

    “我要去见他。”

    “你这辈怎么办？我问问你，你和他在一起，这辈怎么办？别人怎么看你？”

    “我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