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日。

    他们倒，又站起来，是什么让他们如此拼命，难他们不怕死？不，他们怕，他们里充满恐惧，可他们却越杀越凶，招式越来越狠辣，就像真不怕死一样！

    这世上最可怕的不是死，是不怕死的人，你永远也赢不了一个不怕死的人，更何况是十个！

    苏厉男已被惊醒，可她没有带枪，秦世遗也没有剑，他们没有武，莫非真要以血之躯来挡？

    “秦世遗，原来没了剑，你便是一个废！”突听一人冷笑，笑声震耳聋，人却在十丈之外。他不是来杀秦世遗的这十人，也不是来帮秦世遗的人。

    他只是来看秦世遗丑态的人。

    “你见过天第一剑，却不知何为天第一剑。天第一的不是剑，是人！没有剑，也能使天第一剑！”

    “你要剑，那我便给你剑。接着，这是你的剑！”

    一把剑穿破空气，赫然扎秦世遗脚。

    这是红剑，秦世遗的剑。

    只要他拾起剑，他就是纵横江湖的剑亡魂，他就能杀了这十人。

    可是他不敢捡。只要他捡，他的剑就不是剑，只是一个杀人工，他也不是当世的名剑客，而是一个废！

    没有剑同样能杀人，苏成志莫非是靠剑杀人？不，他靠的是自己！

    剑为人，人便是剑，人剑合一，方为天第一剑！

    秦世遗厉喝一声，双掌发力，全力量蓄于四肢，他的突然变得很轻盈，目光变得异常锐利，他觉已不是，而是一把剑，鞘便能杀人的剑。

    他骤然化游龙，在刀光剑影中穿行，他的掌力大如山，足捷如脱兔，一招一式都化用“诗风剑法”，他不需要剑，他的四肢便是他的剑。

    《蒹葭》“写”毕，剑招也毕。十个人，十尸首，一个不少。秦世遗双手染满鲜血，他却到无比轻松与恣意。

    苏厉男捡起了剑，递给他，他开剑，才发现这不是他的红剑。

    他怔住。

    “萧离恨。”那人还在十丈之外，当他最后一字落时，那人已站在他面前。

    “随手捡来的剑，”萧离恨笑眯眯，“看来还不了你的。”

    秦世遗把剑丢给萧离恨，看着地上的尸首皱眉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