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居然认不来我吗小然？”弗雷施的脸上又是那一惯哀怨委屈的表，看上撇撇嘴就能哭来，但林净然面对他时却仿佛受到面对爬行类的竖瞳一般的冰冷。

    弗雷施还是一样的笑法，但那双睛里的绪再不一样了。

    “看来你现在不准备装了。”林净然没有半惊讶，“我知你讨厌我，很早就知，但你这是准备在蔚蓝里对我些什么吗？”

    弗雷施歪，用过去那样天真憨的表说：“倒也不是啦，毕竟上次想邀请你直播，结果不小心连元帅都给惊动了。实在要命哦。”

    林净然面森寒：“上次是你，竟然不是你那好哥哥。”

    “伊狄尔特蠢成那个样，嘻嘻。”弗雷施的睛里闪烁着一怪异的光，他像是一个陷白日梦的小孩，却又有渴望糖果却又在除夕夜失望看着焰火的烦躁，“你知为了让他定决心用药，我给他施加过多少次神暗示吗？”

    他像个把故事在心里憋太久的诗人，迫不及待想要朗诵：“小然，你嘛这么看我，你不也一样，那些失败的约会对象，别跟我说你没有攻击他们可怜的脑。s级的神扰怕是比我的厉害多了呢”

    林净然不为所动，他上打量着弗雷施，末了以一专业语气说：“你状态不对，最好先去医学院看看病，伊狄尔特那药会把他变成移动污染源，你和他住在一起那么久。你的神力状态也堪忧。”

    “我知。”弗雷施垂丧气，“这算是有大意，平时其实控制得很好了，但最近训练度太大，有生理期不稳，你懂。”

    林净然没有理他的故作熟稔，厉声喝问：“你到底要说什么？”

    他的手里还抱着光屏和书籍，那些纸质书是黎江的，这个伪装beta的omega院特别喜纸质书，用他自己的话说，心好可以看，看完啥时候心不好可以撕了减压。

    纸质书很方便藏东西。

    林净然的手指瞧瞧摸了书脊装订线的细小夹层。

    “我不喜你。”弗雷施说，他的笑容依旧，声音却变得冷漠恶意，“我第一次见你就讨厌你，你坐在敬也哥哥怀里，他抱你还专门用左手，担心他的义肢硌了你，还拿兔形状的糕哄你，但你一都没吃，你跟个丧家犬似的着脸，话都不说一句，半都不可！他却那么喜你！”

    弗雷施第一次见林净然是在他们事之后，那时候林净然还没有完全走噩梦，确实沉默寡言了很一段时间，连琳夫人都没法让他放松，每天唯有被哥哥抱着才肯吃饭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