旅行箱，他打开那个箱，里面赫然抱膝坐着一个人。

    “开饭了？”那人微微闭躲避突如其来的光线，声音却不咸不淡，清冷净不带一丝绪。

    弗雷施看着神冷淡、甚至还有心问的青年，忽然一把抓住他的领，将他从那个箱里拖了来，恶狠狠地丢到地上。

    失踪多日的林净然顺着他的力往地上一躺。

    ——他手上脚上都铐着电锁，想动也不是很能动。这过于冷静的态度无异是火上浇油，弗雷施几乎想也不想一拳挥，林净然神微动，恰到好地侧，于是那威胁大于实质的一拳准确地砸在了林净然脸上。

    咔嚓。

    碎裂的镜片划破他的肤，血迹顺着眉骨跌落，林净然半眯着睛，防止血睛。

    弗雷施居临地看着他，收起怒火，忽然笑了：“你是准备等敬也哥哥来救你，然后顺势卖一波惨吗？”

    林净然岿然不动。

    他的目光一直显得冷淡而无所谓，浑然看不任何一丁被在行李箱好多天的痕迹，所以弗雷施也并没有注意到——

    那枚碎裂染血的镜片在落地后，某个碎片上有淡淡的光芒一闪而过。

    “我不明白。”林净然忽然开，“你为什么会觉得，回声如果摧毁了联，会满足你的愿望？”

    弗雷施看着他，慢慢勾起嘴角：“你理解错了。我没有希望回声能满足我什么愿望。”

    林净然这回是真的有困惑了，比他发现原来弗雷施一直在暗中联络回声、卖第一军团和伊狄尔特时还要让他惊讶。

    “我只是想让他们的愿望和我的一起破灭。”

    “这个‘他们’的指代太宽泛了。”林净然说，“你对你爷爷不满意，就该回家关门自己说去。再不济你像搞你哥那样也把他搞了去呗。”

    弗雷施的笑容和从前一样，甜、憨，透着十足的青可，他歪着避而不谈，转向另一个话题：“大概你快要当叔叔了呢。”

    林净然的眉梢扬起，神像是在看白日梦游患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