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璃只略扫了一，便将账簿给了江勉，似笑非笑地看着季掌柜，“恕我拙，总觉得这账有些不对。大概父亲去的这两年变动大了些，让面的人事也失了耐心。不过，人非圣贤孰能无过，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季掌柜，你说呢？”

    江勉脆利落地应了一声“是”。江雄气得磨牙，阿璃却还冲他福了福才肯走。

    “莫非钥匙掉了？”阿璃突然说。

    季掌柜扛不住，江雄赶说：“三妹刚回来很是辛苦，若真想看看账簿，改日送到府里去，你坐在阁慢慢看，岂不是更好？”

    “是啊！正是如此！”季掌柜本能地应和。

    “我相信季掌柜为我父亲效力十余年，一定有办法查漏补缺。阿勉，这几日你便留在这里好生学学。”

    季掌柜都了，这账面亏空得不是一星半，要他补，他怎么补得了？

    季掌柜依然看江雄，江雄的脸已经黑了。江雄不示意，季掌柜不敢动，局面一僵住。

    他只得拿偷偷瞧江雄。

    江雄面青白，哪家不查，偏偏查这一家。这不是他上个月刚纳的小妾的季家么？别家账面上挪用一，有些也不大，这一家，账面千疮百孔，即便不懂账的看了，怕都是能看端倪来。

    见季掌柜还在犹豫，江勉也不理他，径直走到书案前，指了指那个屉，：“劳驾季掌柜开一锁。”

    阿璃十分大度，“无妨，既然来了，便顺看看。”

    阿璃相信，若没有实际好，这样大的亏空，他一个掌柜是不可能的。这一家的账了章程，其他家纷纷效仿，这铺便也就没法了。

    江雄看着王石将基本账簿翻来，捧到阿璃面前，脸已经不能看了。

    了门，阿璃对王石说：“这季掌柜是个明人，不会平白无故让自己扛上这事。他手必定还有一本账目，应该会记录江雄挪用的所有款项。只是不到走投无路他绝对不会将这本账拿来。这几日，麻烦你看着阿勉一，我怕有人欺负了他。”

    王石省得，阿璃不亲自动手，无非是想让江勉在众人面前立威。

    江雄和季掌柜立时傻了。

    “这锁极是麻烦，就算请了锁匠来开，一时半会也是开不了的。外面冷，三妹先回家休息休息。这边锁一开，我亲自将账簿送过……”

    “娘说笑了，哪里敢，只是、只是……”季掌柜不时看向江雄，额冷汗直冒。

勉接手生意，诸位叔伯也都听着应了，但谁家没一个小算盘？

    江雄见得阿璃只是一家一家问候一老人，似乎并没有查账的意思，遂放宽了心。谁知了最后一家茶铺，阿璃突然往账房里一坐，说：“阿勉学过记账吧，今日阿便考考你，看看你能不能看账本的问题。麻烦季掌柜把账本拿来看看。”

    这边刚吩咐完，阿璃转，

    “怎么，莫非账面有什么问题，见不得我们这些东家？”

    这个阿璃从来不问世事的，这回未免太积极。

    江雄暗自抹了一把汗，还好，阿璃不敢跟他撕破脸，找个台阶，大家面上过得去便行了。

    “咔”一声，江雄的话音未落，那屉已经开了，而且是某个碍的家伙那匕首给撬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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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先送娘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