径直去了陆宅，这林文渊更加忐忑了，问替他更衣的江瑶，“你也是女人，你是说清平公主来，到底是要什么的？”

    江瑶手一顿，“若是以得我的意思，只怕要不好了……”女人一旦喜上一个男人，岂能容得他心里挂记其他女人？而很不巧，林文渊跟江家有脱不掉的系。

    林文渊心大骇。

    是夜，清平公主也不避嫌，榻在陆宅，亲自替陆焕之换药，陆焕之想将自己的脚从清平公主手里挣脱来，：“焕之这是小伤，何劳公主亲自动手，焕之受之有愧。”

    清平公主笑：“我是特地为陆郎而来，岂有置之不问之理。”

    绿莹跪坐在侧，观鼻鼻观心，手里拖着药和布，等着清平公主取用。清平公主瞥了她一，：“低一！你这样杵着，难叫我一个公主屈就你？”

    绿莹只得将弓得更低一些，再低一些，直到清平公主说好为之。

    清平公主上药包扎动作极慢，说得好听是小心仔细，难听就是故意磨蹭。绿莹弓着的，不一会儿就僵了，却动也不敢动，托托盘的手因为上举太久，已经开始颤抖。

    “拿稳了！一个侍婢怎么这般不中用！”

    绿莹赶求饶，这些金枝玉叶跟阿璃可不一样，是她万万得罪不起的，一句话就能要了她的命，连陆母都护不得。

    “你也不必如此惊惶，本不过说说而已。你是陆郎的人，还不到本来发落。”

    绿莹暗暗了一气，心脏终于落回膛，偷偷抬看陆焕之，那位脸上连丝表也无，心不觉又凉了个透。

    转，清平公主又：“陆郎边就这一个丫侍候么？这样可不行！我这边可用的不少，不如……”

    “我不喜仆人侍候，就不劳公主费心了。”

    清平公主抬眸，无辜又委屈，“陆郎可是怪我多事？”

    陆焕之一气，“我只是不喜有人在边走动，打扰我事。”

    他更不愿意别人在他边安线。

    清平公主也不求，换个药足用了两刻钟才换好，终于起，净了手，屏退左右，“既然陆郎不喜人侍候，那就由本亲自侍候你。”

    说罢也不待陆焕之同意，便撩起袖磨墨。陆焕之哪里拒绝得了。

    见陆焕之在整理柳树村村民的述状，清平公主说：“不过一个小小的县令，陆郎何须如此费心劳神。我看这些村民的供词有理有据，直接法办了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