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怀疑姚姝说的话，自家姑是什么，这么多年，老夫人还是知晓一二的。

    姚氏也愣住了，女儿形瘦弱，可背影如此韧，从小到大，一直萦绕在她上的那怯弱的劲儿，此时烟消云散，似从未在她上有过。

    孟氏是绝不会想到，之前只会哭哭啼啼的小丫鬟会说这样的话来。是因为，被封了乡君，是因为能够喊皇们是表哥，是因为有皇太妃撑腰么？

    “啊？”傅钥惊呼声，却听到姚姝依旧平静的话，“如果孙女儿错了，这便是孙女儿的错，孙女儿不该亲自动手，哪怕是教训mèi mèi，也应该让侍或是女们手，没得坠了自己的声威。”

    老夫人已是气得发颤，她哆哆嗦嗦，就在姚氏生怕她气个好歹来的时候，她一把将傅钥推开，自己站起。姚氏忙要过来扶她，老夫人却已经将手伸向了邢嬷嬷，她转过，背对着姚姝，“姝儿，是祖母错看你了。你姑祖母是个了不起的，你陪在她边，必是会学很多本事的……”老夫人还是转过来，盯着姚姝，“祖母希望，你能够看在祖母待你好的份上，将来有了机会，提携你妹一把。”

    说完，她的目光地落在傅钥的上，心疼，怜惜，还有恨其不争的恼怒，重重叠叠地织在一起，其实，说白了，还是对这个自己亲自抚养了七八年的孙女儿，放心不。

    姚姝抿了抿，不知为何，她并不羡慕傅钥。若没有前世那些颠沛离的经历，没有独自一人苦苦挣扎求生，她如果一开始就是简简单单的女孩，或许还会天真地去和自己堂妹争。

    可如今，她心里明白，天间一些事，不是你想争就能争来的，喜一个人不需要理由，不喜一个人也是极为简单的事。

    “祖母，姑祖母只教导孙女儿气一，不要让爹爹哥哥他们失望，别的，都没有教孙女儿。”她见老夫人用平静得几近淡漠的神看着她，她咬着，依旧继续说去，“孙女儿没有什么本事，怕是也照顾不了二妹。”

    她能够把自己照顾好，不给爹爹和大哥添麻烦已经很不错了，哪里还有本事照顾旁的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