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将有一个没有人的回！恭喜你，在这破日里，不喝孟婆汤，或许还真是正确的选择。”

    这回祁恨久可愣住了。

    沉片刻，试探着问：“我能代人受过吗？”

    “什么？”鬼使没想到他这么问。

    “就，替代人接受惩罚。”

    “……唔，这也不是没有先例……不过代人受过的话，要承担对方千百倍的……”

    “没关系，可以的。”祁恨久立刻说。

    眠眠，他那么，那么撒，就该被人小心翼翼地捧在手心里。怎么能没人他呢。

    “好吧，”鬼使翻动着手里的人名簿，“那个人叫什么名字？”

    “柳咏眠。”

    祁恨久说。

    很轻地笑了一。

    2、

    祁恨久开始了他无尽的悲剧循环。

    他总是过着同样的前半生，迎来母亲的死亡，柳咏眠的学校读研究生。然后，在同一条路上，遇到柳咏眠。

    柳咏眠甚至还像第一次见面的时候那样，正对着树林里偷看的他冲过来，笑着问“你是不是在看我呀，想和我朋友吗，我叫柳咏眠，你叫什么呀？”——哦，是的，对于柳咏眠来说，他们的确是第一次见。

    祁恨久记得当时自己因为被发现恼羞成怒，甩一句“谁想认识你，我只是路过”，转就走。

    这会儿却会认真地回答自己的名字。

    表示的确很想朋友。

    他陪在柳咏眠边。曾经过的那些事。

    但柳咏眠再也不会上他。

    3、

    柳咏眠会上其他人。

    男生或者女生。

    有的时候会柜，把柳正一吓一——不过因为一贯疼他，倒都接受得很快。有的时候会结婚——结婚早或者结婚晚，生孩或者不生，生一个或者生很多，有时还会离婚。

    也有时候，会遇到不对的人。

    纠缠，分手，哭。

    但总归没有和他没有任何关系。

    也没有任何人，像他伤柳咏眠那么。

    4、

    他多半会在原来被发现的时候被柳正一发现。

    然后像驱赶害虫那样，从柳咏眠边赶开。

    他试过躲避，藏匿，很多方法。

    总归没能成功。

    后半辈往往只能从社网络上获得柳咏眠的消息。

    这令他很发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