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老师断定他“怀大志”“前途不可限量”的重要证。他以前就细细观察过，可以确定，与原先的是同一型号，相信等年纪再大，这颗痣的颜和大小会成为更接近记忆的样。但，这还不能让他相信自己的真的是缩小了。尽星国严禁人克隆和记忆复制方面的研究，但禁止意味着“有”。比起更复杂的逆生，克隆和复制好似更容易接受。可惜，他的知识库全都是军事政治方向的信息，对于生医学毫无绪。

    第五天，他装病，然后被满屋的迷药迷昏了过去，在睡梦中度过了一次结果为“健康”的全检查。

    的冲击力比想象中更小，但是河冰寒刺骨，比想象的更冷。当鼻被淹过，他才意识到自己忘了穿救生衣。这时候已经

    第六、七天，他开始考虑怎么从这里逃去。

    第三、四天，恢复记忆。

    第二天，他带着一脑袋的浆糊，在“谈话室”里被一个“看不见”的人问了半天。

    就是今天，又经历了一场莫名其妙的约谈，逃的展依旧停留在可以忽略不计的0.0001%上。对方对他的防备用四个字形容——无懈可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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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天……

    醒来的第一天，他在懵懂中度过，脑袋里空白一片，不知自己是谁，何地。

    程岫的答案是：不。

    很多人向往的“重生”对他而言，“完全没必要”。

    飞行被暴风雪卷离预定的航，狭窄的山中。两翼左右撞击着山，渐渐沉。方是湍急的河，暗礁无数，河扑打礁石，四溅，如愤怒嚎叫的怪兽张开血盆大，等着猎自投罗网。

    要找个机会主动击才行。

    一是死后无法驱使遗自己跑回功勋墓地，曝尸荒野不符合他的人生学。

    不怎么说，那都是死后的事，至少他绝对没想过有一天会以七八岁的年纪，重新睁开睛，面对这个世界。

    二是他不知自己还会不会再次“醒来”。

已经好了眠的准备。唯一遗憾的是，堂堂七星上将，死后很可能和一群五星上将挤在同一块功勋墓地里——他不认为素来与自己不和的政府会好心地给他单独一块风宝地。

    关键时刻，程岫放弃飞行，打开舱门了来。

    但他不能再贸然死了。

    信天上不会掉馅饼的上将大人叨念着作战计划，慢慢地了梦乡。

    为了弥补容貌上的“不够威严”，他当年留了所有疤痕，包括揍人时被对方“疯狂指甲”挠伤的。而现在，疤痕都不见了，只有这颗与生俱来的痣还在。

    他甚至搞不清楚这到底是不是他的。

    基于这两，他必须清楚在自己的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他的一生功成名就，波澜壮阔，注定成为星际联合众国史上墨重彩的一笔，就算褒贬不一，也只有历史评说。哪怕壮年时期死于暗杀，也不遗憾，他无法想象白发苍苍的自己对夜兴叹、思念星空时老朽而孤寂的模样，消逝于生命最巅峰辉煌的时刻，是对英雄最优厚的待遇。至于报仇，只要他活着，敌人就永远在，杀之不尽，灭之不及，就像厨房里的蟑螂，沟里的老鼠，所以，死在谁的手里都没什么区别。

    这样“杰克苏”的人生，还有重来一次的必要吗？

    程岫闭着睛摸了摸的红褐大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