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多少军功？反正不可能比我更多吧。今年多大，反正不可能老过我吧？你除了了一张未老先衰的脸以外，有什么可以拿到我面前讲资格说派的？”

    军团气得控制不住地发抖，看得他后的警卫员一阵担心，生怕他一个持不住就昏过去了。

    程岫说：“我只会在一况，允许级要求我去见他们。就是他们的葬礼。不然，瘸了一条就爬到我面前来！”

    军团终于憋不住，咙里发一声愤怒的低吼：“用尸骨堆积起来的功勋，值得炫耀的吗？以征服为乐趣，践踏别人的家园，掠夺别人的财富，还沾沾自喜，你的羞耻心呢？良心呢？”

    “以征服为乐趣，践踏别人的家园，掠夺别人的财富？”程岫轻声复读他的话，脸上了别有意味的笑容，“你说得对。当别人率先驾驶机甲侵我的国家，当别人率先使用武伤害我的同胞，我就会站上机甲，拿起武，从他们的家园上碾过，从他们的尸上踏过，直到他们再也没有余力对我的家、我的国、我的同胞造成威胁。如果这就是你说的‘征服的乐趣’，我承认，我就是这样的人。”

    “但是那些平民呢？他们是无辜的！”

    “生命是平等的，但在我的心目中，有先后之分。星国人民第一优先，星国军人第二优先，敌国平民第三，敌国军人第四。我是七星上将，但有个前缀叫‘星际联合众国的’七星上将，我的权利与义务都来自于星国的政府与人民。你不能要求我在打仗的时候还为整个世界服务，我不是全知全能的，要是我全知全能，这个世界压没有战争，不需要工，人人都在家里混吃等死，活得白痴，死也光荣。”

    军团的才显然是不如程岫的，满腔话语都挤到小了，愣是堵车堵得一个字都蹦不来。

    他的副手看不去，伸手来搀扶。

    “你们这是‘立正’，还是临时工刚转正？连个基本姿势都站不好，军衔买来的？”程岫原是讥嘲，却是歪打正着。

    军团脸红得发紫，用力地推开了副手的搀扶，昂首，站得笔直。

    程岫说：“第十一军团的主舰暂定为救援总统行动的临时总，我会组建战略室，等其他援助的军队赶到，再……”

    “恕我不能从命。”军团鲁地打断了他的话。

    程岫毫不意外。短暂的两次谈，他大抵已经摸清楚这位军团的格，因为没怎么上过战场，所以一把年纪了充满着不合时宜的天真。但凡一个经常上战场的老将，再厌恶战火，言语之间也绝不像他这样“不谙世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