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无咎有一怪异的觉，这位凡间女说话太不加修饰了，没有任何繁文缛节。但是他来不及细想，因为他的注意力完全被油纸包里的零引了。

    成非常光的尖锥形的糖果，颜是金黄透明的，上面撒着些糖粉，有一似曾相识的气味。

    严无咎取了一颗放在中，那是一颗糖，甜度适中，随着糖在中化之后，越来越郁的香充斥着整个腔，涌了鼻腔。

    那个味好像是一叫“玫瑰”的气味。这个朝代卖郎的框里偶尔能见到这，和月季、蔷薇非常相似，但刺极多。

    严无咎觉得他没有吃过这么好吃的糖果，哪怕往前几万个幽冥年，在他开始在人间界厮混时，也没有吃过这样的糖果。那个时代的人类可以接受任何气味，他也曾走访了人间界几乎所有国家，尝试过很多糖果，从来没有吃过这样的味。严无咎也去过修真界和仙界，那儿的人不在乎吃，可是味觉还是有的，仙界尤其喜用果——当然只是待客用的——但仙界也没有这样的糖果。

    “这糖……”由于味太过妙，严无咎愣愣地看着陶云，连话都说不利索了。

    “喜吃吗？送你吧。”陶云刚往自己嘴里了一颗糖，这会儿正包好那包糖果，见状，整包递给了严无咎。

    严无咎接住那包糖果，问：“是小娘的？”

    “是，前几天没事就了几包。”陶云指了指湖面，“看，船来了。”

    如果说杨希言的雪糕是“好吃”，那么陶云的糖果是“好吃到灵魂要窍了”，在船上时，严无咎揣着那包糖，睛一秒钟也没离开过支着看风景的陶云。他现在觉得陶云不仅是，若天仙，还是个绝世的制糖师傅，如果陶云愿意的话，严无咎想在人间陪她到死，每天都吃她的糖果，并且向她学习制糖技术。

    但是严无咎一腔心事无从诉起，船就靠岸了，陶云走船舱，向严无咎了，然后船走了。

    来自幽冥界的非人类就这么目送人离去，直到船开了，人影不见了，他才想起来，他忘记在人上一个跟踪烙印了。

    作者有话要说：　　【1】雪糕法参考自《中华名考》，青木正儿着作。

    【2】本场景恶搞自话本《白娘永镇雷峰塔》里许宣初遇白娘的场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