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茵菲尼特’的数据基因。”

    “槽勒个卧！”封不觉一个激动把一句脏话倒着讲了来，还愣是没被屏蔽，“那啥……据你们所知，这扫者的总数大约有多少？”

    “不清楚……”比利回，“但应该不太多，因为它们基本都是单个现的，唯一一次结队现，是在……”

    “是在攻我的海贼团的那一天……”这一秒，黑胡很自然地接过了比利的话，用他那嘶哑的嗓音念，“呵……我记得很清楚，十七个……一个不多……一个不少……”他像个标准的酒鬼，在句中夹杂这一些可有可无的废话，仿佛是在等自己的脑跟上话语的节奏，“那个黄昏……十七个被你们称为扫者的家伙，率领着不计其数的冗兵……在海面上，将安娜女王复仇号团团围住。”

    “那些杂没跟我们说一个字，没有谈判，没有怜悯，也不接受投降……”

    “在开战之前，我的船员们就都明白，这是他们从来没有打过的一仗。”

    “我们的对手不为荣誉、不为赏金、什么都不为……这些无血无泪的家伙直到完全不能动弹为止，都只有一个目标……那就是把我们一个不剩地杀光。”

    说到这儿，黑胡提起酒瓶，又了朗姆酒，然后，他神肃然地，说了非常沉重的四个字：“我们……赢了。”

    他用了“我们”，而不是“我”……作为一个臭名昭著的恶，一个基本不会在乎自己以外任何人生死的、极恶的海盗……恐怕也只有他自己知，是什么样的经历让他定地加上了那个“们”字。

    说罢，黑胡还仰起，用手指勾住自己的衣领往扯了扯，了自己的脖。

    他的脖上，有一狰狞的伤，仅凭观察，也无法判断他究竟是承受了怎样的攻击才会留这可怕的伤痕。

    “可惜，我并没有‘胜利’的觉。”两秒后，黑胡苦笑着自嘲，“我得到的战利品大概就是一条假和一副听起来的嗓……”他顿了顿，“而我失去的东西……”他朝空的甲板上扫视了一圈，又摇了摇，“……太多了……”

    言至此，他好像是说不去了，又喝上一酒后，他用浑浊混沌的目光望向远方，再次陷了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