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他往前走。只见他走过之， 脚便绽青莲朵朵，芙蓉，淤而不染，转瞬间，两人便置于一大片荷淀中。从荷叶丛中飘一叶小舟，“越淮”上了扁舟， 回朝他伸一只手来， 清冷的眸俯视他淡淡：“上来。”

    鬼使神差地，他伸手递上去， 被他冰凉的手握住，一把拉上了小舟。

    他踉跄了， 立即松开手，站在船。脚的小舟便无桨自行，缓缓驶向荷淀。

    微风拂过，楚昭看到站在船一侧的他，一白衣随风飘逸，也并不看他，淡漠疏离的目光遥望着前方。

    “你这是要带我去哪？”楚昭径自盘坐在船的另一侧仰问他。

    站在船的人微回看他低眸轻声：“你不是想去寻容珣吗？我带你去。”

    楚昭见他还是这般越淮的语态神，不由蹙眉：“你好端端的，不能用自己的面目示人吗？非要学越淮嘛？”

    他闻言转静静的看着他：“不是我学他，而是因为你中只想看到他。红窟楼里摄人心魄，你看到的便是你想看到的，你以为我不是他，而我就只能是他。”

    楚昭被他这么一说，老脸一红，将别过去，许久嗫嚅：“那你刚刚说我心生障，是什么意思？”

    小舟荷淀，四周绿叶连天，菡萏飘香。他随手摘了个莲在手中把玩，只听他反问他：“楚昭，仙路漫，你可想过你为何要成仙？”

    拿着莲的手微顿，楚昭垂眸看到中游过的一群红锦鲤，低声：“不知。”他自嘲地笑了，“其实我觉得像我这样的，就算不当神仙，什么都行，反正在哪都一样。”

    正说着，他听到动静，抬，发现“越淮”不知何时已经走到他前，俯视着看向他，逆着光，他盯着他让他有些无地自容。他轻声淡淡：“楚昭，你可知成仙的路上，必要历经回六苦，再历经六界之离，在世间变幻万，尝遍其中各滋味，懂得苍生之苦，脱回，飞升为仙。每隔三千年，便再回，如此反复，历经万年，方有机会再飞升为上仙。你有一颗众生心，方才懂众生悲喜。”

    楚昭闻言愣了，也不知听懂了几分，只觉得心境似有些变化，他突然笑：“从没想到会在越淮嘴里听到这些话。”

    话音刚落，他前的景便骤然变了，他陡然往坠落，踉跄着站定，忽而被一人伸手揽住抱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