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为什么他总是能捡到珍珠翡翠、金银首饰之类的。

    师父收银，慢悠悠地站了起来，拍拍上的土，“小，我是考验你的，你这个徒弟我收定了。看到没有，我衣服上写着什么，绝世手，要没多少真本事，我敢这么穿嘛！还不被看见的江湖人士砍死。你也知这群家伙啊，年轻气盛一都不尊老幼……”

    师父一边说着，一边死死地抓住叶何的手腕把他往前拖，夕映照的小路上，只留叶何的那句“西瓜，西瓜不要了嘛！”

    很多年后，和大师兄一起坐在台阶上，看着师父又在闹腾，叶何终于明白师父为什么不被打了，因为打他实在是太傻了……

    七、

    那日被推上武林盟主的椅后，叶何就再也没见过那群大兄弟了，当然也不能说完全没见过。嗖的一，这个大兄弟从墙上来，往地上丢块石，又嗖的一不见了。一会，那个大兄弟从窗飞来，丢了把剑在地上，又从窗去。也有规矩的兄弟，老老实实地从大门来，在地上摆了瓶瓶罐罐，然后又走了。

    叶何把那瓶瓶罐罐摆成了方阵，又摆成了太极图，忍不住叹了气，赶来个人啊，跟他说句话啊！

    要说这堆大兄弟是真的抠啊，这么大的一个房里，除了这把椅啥都没有，如果不是那堆大兄弟那天走的时候说：“切记不要离开这个房。”叶何就自己掏钱去置办家了，那堆大兄弟也真是的，啥都不说清楚，为什么不能离开这个房，难是教因为珍珠的事要来刺杀他。好在这群大兄弟还记得找人给他送饭，只是那个送饭阿婆看他的神怎么那么奇怪。那个阿婆看他的神倒不像看砧板上的鱼，反而像看一条被埋在盐里的死鱼，神里还带有一丝丝怀念。

    被阿婆这么看着，叶何是完全不敢和她搭话啊。他每天就只能摆摆瓶瓶罐罐，拿地上那把剑磨磨丢来的那块石，这日过的就跟在山谷里大师兄离开前一样无聊。

    大师兄是三个月前离开的，好像是再不回去家业都要改姓了。大师兄到底欠了师父多少钱和师父到底叫什么，这两个问题在叶何心很多年了。

    叶何跟着师父也快十二年了，大师兄来的比他还早，初见时大师兄还算个翩翩少年郎，结果在师父的摧残面越来越僵，每天蹦不几句话，说的最多的是：“吃饭！别动！安静！”

    大师兄是真穷，连把剑都没有，用的是厨房的菜刀，每次师父一惹事，大师兄就是一把菜刀，“那谁，闭嘴！”

    大师兄从来不喊师父，多就那谁，但一开始师父介绍的时候，也没有反对，所以叶何觉得大师兄应该……是师父的徒弟吧，不过这么看来，大师兄也不知师父到底叫啥。

    叶何刚来那会还问过师父，结果师父一句：“问啥呢，怎么，你还想这么叫我，孽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