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连忙回，扶住突然松开手的苏崎：“没力气了吗？”

    苏崎自己从宁予辰背上了来，摔得不轻，捂着咳嗽了两声，被宁予辰扶了起来。

    烟熏火燎中，竟然仍然可以奇迹一般地到对方上那优雅的淡淡香气。苏崎无比眷恋地了气，推开宁予辰摇了摇：“师兄，你自己走吧。”

    宁予辰一愣：“你说什么？”

    苏崎：“虽然说……能跟师兄同生共死是我毕生所愿，但如果因为是我的拖累才让你事，我鬼都不会原谅我自己。”

    宁予辰没说话，苏崎看着他，却突然笑了。他平时冷峻寡言，偶然的一笑中却是意，看起来无比温柔。

    苏崎用手轻轻拨开宁予辰脸上凌的发丝，为他了汗，推着他的肩膀：“师兄，去吧。师尊和祁师兄还在外面呢。”

    不错，如果这样耗去，两个人早晚会一起死在这里，他可以为了兄弟之义豁去一回舍命陪君，可是祁宇他们怎么办？救得了苏崎，就救不了祁宇，反之亦然。

    两害相权取其轻……两害相权取其轻……这个时候再怎么说对不起也显得苍白无力，宁予辰从贴着里衣的乾坤袖中拿一件金丝衣，为苏崎披在了上。

    苏崎：“师兄穿吧。”

    宁予辰沉默，帮他披好了衣服之后，站起来，扭就走。

    少了一个人的负重，脚步果然变得轻快很多，可是他的心却越来越沉。

    苏崎目送着宁予辰渐渐离开，只觉得前一阵阵发黑，几乎已经看不清楚东西，可是仍旧舍不得眨一。他这么些年来活的很累，真正快活的日也就是跟在宁予辰边这一段，可是没想到这段日过得这么快，他居然就要死了。

    到现在为止，他觉得最幸运的事就是，如果自己的命能换来宁予辰活着，那自己也不算是白活了……可是没能一直把他送上去，心中到底也是不大安稳。

    也不知还有那么远的路，他自己走是不是很辛苦。

    周围逐渐安静来，静的可以听见生命逐渐逝的声音，苏崎发现，自己其实真的很怕死，他原来明明不怕的，只是现在在这个世上还有牵挂，所以会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