惦记一辈。

    他搜刮肚地想说什么，没想来，倒是见莫远弯腰脱鞋：“你要在这睡觉？”

    莫远：“嗯。再过几个小时，等早上四五钟那会人最少，我再走。”

    宁予辰：“哦……”

    莫远上床，抻开被，直接把宁予辰一一搂，两个人一起躺，面面相觑片刻。

    莫远：“刚才还留我，现在又不想让我在这里了？”

    宁予辰：“刚才还要走，现在又要留来了？”

    宁予辰：“……”

    莫远抿了抿，帮他掖了被：“我知你今天没心，我又没想怎么样，就是躺一会而已，别想那么多。”

    最后五个字他说的颇有几分戏谑，宁予辰也笑了，安安分分地躺好。

    莫远搂着他，还是忍不住轻轻摸了摸宁予辰上的旧伤，叹了气。

    宁予辰突然笑问了一句：“其新孔嘉，其旧如之何？”

    两个人世家，从小在古文字方面涉猎的很，莫远一听就明白了宁予辰是什么意思，明明知对方在开玩笑，心中却蓦地一酸：“我徂东来，慆慆不归……我东曰归，我心西悲……”

    他们所说的，是古地球上一个叫中国的国家中传的一首诗歌《东山》，讲了一个征的战士征战三年之后思乡不已，终于归家见到新婚妻的经过，这个时候竟然十分符合他们两个的心。

    莫远轻轻：“‘自我不见，于今三年’……然而不你变成了什么样，在我心里都是我最喜的模样。”

    宁予辰转过来，和他脸对着脸笑：“那就行，就怕我上这么多疤吓着你。”

    莫远攥着他的手自己衣服里：“说的什么话，你当我没有吗？男人上有伤疤是应该的，我怎么会害怕。”

    其实宁予辰上的伤痕真的并不丑陋，他的肤很白，材修而偏于削瘦，反而因为这伤而多了几分异样的。更何况在莫远的中，只要是宁予辰都是最好的，那些伤看在他的里只有心疼和愧疚，本就不可能有什么其他的念。

    宁予辰原本也不担心这个，就是开个玩笑，听了莫远的话，笑着摸摸他让自己觉的伤疤：“不扯了，睡觉吧。明天你还得早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