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天的白纷扬飘洒，淡香扑鼻，宛若一场迷离幻梦，让他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已经醒过来了。

    他轻手轻脚地走过去，好像很害怕一不小心就惊动了什么，弯腰温和地：“莫远。”

    莫远已经连续喝了好几天的酒，虽然意识还在，但实在有醉得睁不开睛。在队里的训练太艰苦，基本上没有人不会烟喝酒，莫远以前十分看不起那些酗酒无度、没有自律的人，直到宁予辰事以后他才明白过来，世界上真的会有这么大的痛苦，让人本就不愿意清醒，不愿意面对。

    他每天只能陪伴他十分钟，在那间没有窗没有灯光的卧室里，仿佛不见黎明的永夜。宁予辰每一次清浅的呼都仿佛会给他带来极大的痛苦，一凌迟着他的心，懊恼，后悔，痛楚……

    如果能够重来一次，他还会执着于那些仇恨吗？如果知因为自己拒绝同莫建坤合作，宁予辰要付这么大的代价，他还会持自己的决定吗？

    莫远从来都没有这样痛恨过自己。

    他一天不醒，他就多恨自己一。

    浑浑噩噩中，前的光线忽然一暗，一个人在叫他：“莫远。”

    莫远眯着睛看着前的影，慢慢地笑了：“你来啦。今天居然还在和我说话，这个梦有太了。”

    宁予辰了错愕的表。

    莫远伸手，似乎是想摸摸他的脸，犹豫了一，又怯生生把手缩回来，小声嘀咕：“不能摸，摸了你就又该变成烟飞走了。”

    宁予辰：“……”

    莫远痴迷地看着他，睛都舍不得眨，然而泪却不知不觉涌了来，模糊了视线。

    宁予辰伸手想给他泪，莫远仓皇地躲开了，宁予辰于是叹了一气：“你要是这样，我就走了。”

    莫远的嘴动了动，糊糊说了什么，也不知是清醒还是糊涂。

    宁予辰摇摇，竟然真的转走了，莫远想拉又不敢，只好不知所措地看着他离开。

    不过宁予辰很快就回来了，手里拿着一块巾，“啪”地一声拍在了莫远的脸上。

    莫远：“……”

    宁予辰：“清醒了吗？”

    莫远脑袋中轰地一声，突然意识到什么，酒一醒了：“小、小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