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青晗笑得又轻又凉，“想死就死，想活就活。我说过叫你死了么。好好记着，莫叫我再不给你留面的事来。”

    银针刺里，是钻了心地疼。萧青晗，在你里，什么是面。是你赏赐的亵吻，还是这殊荣。后腰上银针划过那个字，一竖一横一折。即便半昏半醒，闭了睛脑海中跟着划，也知，那是你的名。心被辱得没，透不过气来。是觉着没顺着你的意思，诚惶诚恐地迎合，还是没打碎牙往肚里吞，兴兴地挨你给的刑罚。

    将离咬住胳膊，里觉着咸腥，是咬血了罢。但背上极疼，睛又酸。胳膊上反而不觉得疼，便觉着如何用力都不够，地咬里，还想再一些，再一些，好压一压咙的梗痛。

    “今日外是晴着，日响亮，”萧青晗拈着银针，提起胳膊，收一收神，倒是睁得疲酸，便停一停动作，把沾满血迹的棉团随手扔在一旁。

    将离伏着，褪了上衣的后背忽觉着冷。冷意又从后脊梁蔓延去，止不住地钻。他松开咬着胳膊的牙齿，轻声：“……与我何。”

    那一竖画在肤上，萧青晗照着那样，想余的十画，前已了那字。趴在前，任由自己刺上这个字，是那传闻中刀锋不染血的杀手。那一字，是自己的名，一个“晗”字。

    用了银针一针针地刺破，痕迹，再浸了墨，便再洗不去。像个标记，印在上，属于萧青晗的标记。

    心霾散开些，便将银针搁在一旁，又瞧一瞧他的神，可还受得住。睛瞧见将离嘴颔的血，伸手抬起他的，发觉不是里呕来的，便松一气。低看见他胳膊上血不止，原是用牙咬的。

    伸手捡了几团棉来，攥住他的手腕，先了淌的血。手心里骨清晰，又抬了看他的脸。尖尖的颔，原本单薄的线条，更锋利了。将离的睛一动不动，半合着，任他摆。颈上大笔直地凸起，一凹去的锁骨窝。瘦的这样厉害。

    萧青晗叹一气，手上棉尽可能地避免碰着伤，手背又与他抹了额的冷汗：“疼么？”

    听不着回应，将离不作声。

    “过几日，就放你去，”萧青晗净了他胳膊上的血迹，两血模糊的伤。是备着药粉的，怕后背上刺字时，化了脓。此时也正好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