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

    眸一暗，思索片刻，斩炎淡淡问：“天儿，你会什么？”

    因婴孩时期一场大病，斩天就此烧坏脑，时至今，智力仍与三岁孩童无二，故附近知晓人士无不唤他为傻。

    “啊？”斩天不明所以，但还是乖乖地勾着手指数着：“天儿会听师父的话，天儿会给师父捶背，天儿会和虎儿玩，天儿会功夫，天儿会飞，天儿会捉很多小动，天儿会跟师父菜，天儿会…”

    【25】

    斩炎安静听他说完，又问：“那他们会什么？”

    “他们会上树掏鸟窝，欺负小朋友，骂天儿。”

    斩炎戳戳他气鼓鼓的脸，再问：“那他们会的东西多还是天儿会的东西多？”

    “当然是天儿会的多。”斩天毫不犹豫。

    “嗯，他们说你傻，却比不过你，那他们是什么？”

    “唔…”收了泪，斩天附和：“他们是傻傻傻傻傻傻傻…师父，天儿比他们厉害呢。”

    “天儿当然比他们厉害。”斩炎认真地看着他，：“天儿，记住，你是师父的天儿。”

    “是，我是师父的天儿，我最了！”

    “嗯。”斩炎摸摸他的，柔声：“快去脸洗手，饭菜上好了。”

    “好，天儿遵命！”斩天笑眯眯地一鞠躬，快地招呼着两虎往外而去，直到他不见了影儿，斩炎才转，垂立的两手握成拳：“傻…这样也好，也好…”

    不为俗事忧，不凡尘心，甚好。

    【26】

    吃完晚饭，在树兜兜圈儿消一会，师徒两人各自睡去。

    半夜，斩天在两虎的注视，又偷溜师父的房间，就要掀被时，面对他的质问，斩天垂着，纠结地扭着小指：“师父，天儿怕…”

    “怕什么？”

    “…山中有妖怪，晚上会来吃人。”

    “我都说了多少遍了，世上没有妖怪。乖，你回自己的房间睡。”

    “不，不要，我就要和师父睡。师父在，天儿就不怕了！”斩天扑到床上，把被往上一裹，闭了：“天儿困，要睡觉觉了，师父也早睡…”

    “你…”摇摇，斩炎无奈之极，见他的手臂在外，给他盖好被，了房，细微的关门声音还是惊醒那人，“师父，你去哪？不能不要天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