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两，客人渐渐稀少了，程小天刚能气，就看见缪森一溜烟从后门溜去了。

    女人有些不甘心地问：“那，你知缪森的手机号吗？”

    程小天略微有些吃惊。

    程小天刚开始工作的时候总是记不得每张桌的编号，也发生过送错的乌龙事件。

    偏了一，不再说话到前厅放桌椅去了。

    由于程小天得乖巧可，脾气又好，来的客人都喜特意他送餐，因此一上午程小天都忙得团团转。漉漉的雨天一般都生意不大好，然而这天顾客竟然坐满了，经理站在门迎客，笑得角都眯了。

    程小天忙：“不着急的，你钱不够的话就先用着，我再等一阵也没关系的。”

    程小天怔了一，猜想他大概又趁着客少，翘班去玩了。

    女人确定了缪森确实在这里工作，略微放松地挽了一耳边的散发，迟疑地在门边站住了：“这样啊……他大概去了哪里？”

    缪森一整天跟他说了无数关于自己以后要如何闯娱乐圈走红的计划，自己以前在学校里如何受小粉丝迎，包括自己有过几任前男友，哪个是人渣哪个太老实没意思，却唯独没有

    缪森愣了一，咬了一嘴，神有些怪异：“你还真是……”

    程小天想了想：“我也不知，不过他班前应该会回来拿东西的。”

    一个坐着挖油吃的服务生警觉了起来：“你连缪森手机号都不知？你找他什么?”

    女人咬了咬嘴，用带着地方音的生的普通话说：“他是我弟弟！去年换了手机号，到现在一个电话都没打回家过！”

    店里有的时候会把当天没卖完的糕面包柠檬之类分给服务生。缪森虽然嫌糕油腻影响材，但是会在每天一大早到后厨取一些新鲜蔬菜、白、之类，班后带走，用作健之后补充量。

    刚吃了两，就看见玻璃门被人轻轻推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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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穿着宽大的灰底荧光绿条纹运动服外和黑布面、面容朴素、未施粉黛的女人有些胆怯地推开门，小心翼翼探：“请问，缪森在吗。”

    店里有时因此沙拉时蔬菜缺，但是连经理都不找缪森问罪，其他服务生也就只敢私偷偷抱怨。

    记不得的时候只好问缪森，缪森起先还乐意回答他，次数多了就有不耐烦，张就骂“你是猪么”。程小天有伤心，只好憋着不问，后来想了个小办法，记住盆旁边的是6号桌，后厨对面的是11号桌，上悬着一把装饰透明雨伞的是1号桌……慢慢地才记住了。

    第20章

    周围人都坐着没动，程小天忙放角面包，过去帮她推门：“缪森刚刚有事去了，你可以先来等等噢。”

    程小天一大早上接连被两个人摸了，挠了挠，听见领班跟鞋踢踏踢踏靠近的声音，也赶开始换衣服。

袋里三张粉红钞票来，到他手里：“最近手周转不开，只有这些了，等过几天，我看看能不能跟领班预支个月的工资，一拿到手就还给你。”

    店员工一般是吃店里最便宜的角面包当午饭，不愿意吃面包的也可以自己带便当。程小天一大早冒雨坐租车来，哪里来得及带便当，于是和众人围坐在一张桌旁吃隔夜的角面包柠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