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的外的绪。

    这样的居彬不再完得像雕像，那邪气和恶劣反而让他变得生动了。整个人鲜活起来，一颦一笑都让人心尖颤动。

    程小天在寂静的夜缩在被窝里，回想起白天居彬微微上挑的嘴角，心里忽然就漏了一拍，像是心脏被人狠狠地纠起来，除了魂不守舍别无他法。

    这在从前也是不曾有的。

    他好像认识了一个完完全全与从前不同的居彬。

    那之后居彬便时常来公寓，通常会拎着两三大袋的果蔬菜或是瘦排骨，偶尔是新鲜的鱼虾贝类。

    他并不指明了说是送给程小天的，往往来了之后就把东西往顾业明那儿一送，顾业明每每受若惊，自会料理得妥妥当当。开锅之后，便会喊上公寓里相熟的人一起尝尝。

    居彬对此没什么异议。因为这样一来，程小天往往碍于面而不得不接受顾业明的盛邀请。居彬站在闹闹的人群后面，肆无忌惮地打量着程小天僵直的后背，用目光早已将程小天剥光抚了一遍又一遍。

    程小天对此一清二楚，因此愈加气愤。在闹的场合之外，对居彬能躲则躲，被不太客气地敲门也能装聋作哑，佯装自己不在房间。

    那一日间的暴抚实在是杀伤力大，程小天连续几天没能睡好，一闭就觉到有温柔的向自己的嘴压过来，第二天往往两个袋都是青的。

    但也还是有没能躲得过去的时候。居彬的一张嘴其实是很厉害的，温柔起来柔波似，刻薄挑剔起来也是能把人气得半死。

    程小天往往被他欺负得泪汪汪，一怒之冲过去踢打。却发现对方本不当一回事，只是一昧闷笑，于是更加恼羞成怒，避之不及。

    他不知居彬是不是脑搭错弦了，还是实在太闲了。

    为什么会连续这无聊又幼稚的事啊？

    陈锦征万万没有想到，自己一回到家里，就发现家里早已人去楼空。

    程小天当然没有带走任何自己以外的东西，但走得如此脆，确实令陈锦征惊诧不已。

    他原本是假意差，以辞呈的推延来拖延程小天的离开，走的这段时间里，也特意屏蔽了程小天的手机号，让他无法联系到自己。

    万万没有想到，程小天就算换不了工作，也持要从家中搬去。

    陈锦征摸了摸自己腰腹的淤伤，狠狠地咬了咬牙，吩咐助理：“给我查，程小天搬到哪儿去了！”

    助理手忙脚地去查了。十分钟后，诚惶诚恐地来报告：“似乎是在城郊的一栋老式公寓里。还有……”

    “还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