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磨灭的痕迹，让他习惯地接受他的碰、声音和亲密无间的距离。

    “好吧，”程小天终于开，“你可以在这里呆一晚上，明天早上我要去上班的，你也……不要再来了。”

    居彬听到最后一句，脸沉了沉，看着程小天转去衣柜里拿睡衣的背影，嘴角轻轻地勾了起来。

    租房很小，因此本不存在浴室之类的地方，程小天平时想洗澡只好跑到附近十块钱一个人的大澡堂去，和或硕臃或瘦骨嶙峋或秃佝偻的中年男人们挤一个。从小的教育使得程小天在任何场合都习惯地排队和遵守秩序，第一次被人队抢了的时候程小天简直目瞪呆，但是看着对方壮硕的格，程小天估计对方大概有两个自己那么大，于是只好默默地换了。

    后来他发现连七八岁的小男孩都会在空隙里见针，他认真地弯腰对那男孩说：“洗澡要排队的哦。”

    结果收获了祖国朵的一颗大的白和一句“傻帽儿”。

    男孩的父亲也只是象征地拍了拍男孩的，用方言骂了一句无意义的脏话。

    周遭人用好奇的神看着程小天，见他并没有反击和架的迹象，只是呆呆地站着，就都无聊地撇过去了。

    之后程小天再去洗澡，再也没有对队的人说过什么。但他还是每次都认认真真地排队，为此常常最后一个才急匆匆地裹着浴巾来。

    程小天肤白皙，有的时候会被陌生男人有意无意地盯着看，程小天觉得怪怪的，但也不好说什么，只好排队的时候把自己仔仔细细裹起来，洗的时候也尽量迅速，尽如此还是被人不知是否是刻意地贴着后背和挤过四五次。

    对方带着歉意冲他笑：“池太小，对不住了啊。”

    他也就只好讷讷地原谅对方。

    没想到对方竟然在洗澡后有意等他，向他要手机号。

    程小天这才知对方的意思，落荒而逃。回来后就买了个大瓶，每天打满满一提上来，匆匆用的巾拭，权当洗澡了，这才摆脱了对方的扰。

    程小天为了缓解房间的尴尬，问居彬：“我这里只有我的尺码的衣服，你要换吗？”

    居彬的手无力地垂在床边，神无辜地看着他，目光中隐隐透着可怜。

    程小天叹了气，拿了自己最大的一件T恤，迅速地解开居彬的衬衫扣，然后帮他上T恤。

    居彬又抬了抬脚，程小天心想勒着大概是难受的，于是又尽职尽责地帮他解开带，把从脚拽了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