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便你，”陈阅重新正视前方，“我既然有能力把JWU搞到名声烂臭，自然更有办法让我厌恶的人彻底消失。”

    “我那傻弟弟怎么忍心对付老同学，”陈阅面讥讽，“我能猜来，他为了睡到你，大概是不惜装作和田甜有联系的样，来引你上钩吧。”

    “你为什么要告诉我？不担心我告诉居彬？”

    半年后。

    陈阅略微顿了顿，再次风和煦地笑了。

    “我会告诉居彬的。”程小天声音微微颤抖地说。

    顾业明摆摆手：“客气什么，我反正顺路。你去吧，我先走了啊。”

    陈阅耸耸肩，言语愈发不加掩饰地恶毒：“你有证据吗？再说，有人会相信一个智商不过50的白痴说的话吗？”

    而彼时，JWU已经元气大伤，陈锦征原先运营的公司重新由陈阅亲自理，很快势如破竹地承办了一场接一场的大秀，时尚杂刊一本一本地，旗的新人设计师也逐渐崭角。

    程小天半年前辞掉了原先的工作，两周后应聘到了这家成衣批发市场当小会计。这份工作薪微薄，只能勉糊，工作琐碎繁杂。程小天需要每天清晨一家店铺一家店铺地登记货单，因为需要比大分店主都早到的缘故，脆也一并担当了每天早晨来开大门的职责。商场走廊摇摇坠的白炽灯坏了，或是门窗锈住了，也要爬上爬地整修。有时被门店冷清的女店主抓去聊天解闷，晚上十一半左右的时候再挨个儿检查门窗是否锁好，等回到公寓就差不多夜十二了。

    “我的目的已经达到了，”陈阅淡淡地说，“只是我弟弟似乎很喜你，所以我今天，自然是来跟你谈条件的。”

    但程小天万万没有想到，陈阅竟然宁愿自损八百也要毁掉JWU。

对手，为什么不？”

    “大概是因为，我很讨厌他吧，”他微微侧过，睛带笑地看着程小天，“这个理由足够了吗？”

    陈家的企业家大业大，实力雄厚，大约不在乎这区区的一个服装设计公司。

    清晨的成衣批发市场，楼上楼的店铺都尚未开张，商场里寂静得像一只倒扣的空碗，商场前偶尔经过的自行车带起一连串叮铃铃的清脆铃声，绕着上空盘旋片刻，便又彻底安静来。

    JWU并未解散，但地位远不如前。J

    程小天激地，目送顾业明离开，哈了哈气，从袋里拎钥匙扣来，打开大门，费力地把门后锈迹斑斑的矮凳拖来，抵住大门，这才搓着手走了去。

    “陈锦征也参与了这件事？”程小天张结，脑都转不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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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7章

    “你让我上车来，就是想告诉我你要对付居彬？”

    程小天从顾业明的小电驴后座上来，挠挠说：“每天都搭你的车，不好意思啊。我快存够买电动车的钱了，这段时间恐怕……”

    “你究竟为什么要这么？明明双赢也是可以的。”

    只是有一，他似乎确凿地误会了陈锦征喜的对象。

    半年前那天夜晚之后，陈锦征被陈阅勒令国修学（其实是防止他再惹事）。程小天答应不再与陈锦征联系，而陈阅也遵守约定，停止了旗媒对居彬的舆论攻击。

    原来一切的一切，陈阅都知得一清二楚。

    程小天心里还有最后一个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