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解释：“我不知您会不会回来，所以就给您留了一份，如果您吃过了，就……”

    贺清墨盯着便签看了看，打断了他，“写的真丑。”

    “啊？”樊星一时没反应过来，清澈的睛茫然的看着他，见对方说的是他的字，顿觉难为，白皙的脸颊一片绯红，低着轻声：“对不起，我中文不好。”

    他中文确实不好，基本能听得懂，但说的不顺畅，语速很慢，断断续续，还有轻微的音，而且有时候，还会用词不当，像是刚学说话的孩。

    至于写，就更困难了。在写那些横平竖直的方块字的时候，他总觉得手好像不是自己的，一都不听话，写的歪歪扭扭。

    贺清墨仿佛没看他的局促，：“看得来。不止写的丑，还有错别字。”

    “不会吧？我照着手机上抄的。”樊星事向来细心严谨，一听有错别字，意识就想确认一。

    他上前来到贺清墨面跟前，拿过便签检查。

    可是他一个字一个字仔仔细细的看了好几遍也看不哪个字错了。

    他对自己的中文完全没自信，所以忍不住向贺清墨心虚求教：“您能告诉我哪个字错了吗？”

    贺清墨依然维持着之前散漫的坐姿看着他，嘴角弯了清浅的弧度，语气竟透着调笑，“你在问谁呢？”

    贺清墨的很好看，白天在民政局门见到他的时候，樊星就觉得他几乎是自己见过的人中最好看的。

    不过整个人看起来有些冷，特别不好接近的样，至少到刚才为止，樊星都不曾见他笑过。

    而他笑起来，角微微上扬，眉尖稍稍低垂，霎时间就让他整个人柔和了来，仿佛冰山化了一样。

    樊星忍不住多看了两，随即又纠结起来了。

    贺清墨的意思是让他喊人呢。

    其实从看到贺清墨开始他一直在回避这个问题，因为他实在不知该喊什么。

    但贺清墨就笑看着他模样像是在逗猫，一副“我知你喊不，但我就要听”的样。

    樊星倒也不会因此就较劲儿，可是他毕竟跟这个人结婚了，往后要一个屋檐住着，称呼是不可避免的。

    他意识咬了咬嘴，鼓足勇气，抬看着贺清墨：“老……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