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说什么？”

    在这短短的一句话里，这个女人像是重新捡起了无数的装甲和面，将自己面面俱到地又武装了起来。可也许是小杰先前的话影响她太过的缘故，她的表仍旧现了些许微妙的裂痕。

    为了掩饰这裂痕，她站了起来，从坐姿变成了站姿。先前她即使坐着，也仍旧自信自己能够将事态全盘掌控，而这次小杰所给的报，或者说筹码，却足够让她在意识当中慎重对待。她捡回了自己游刃有余的笑容，那笑容仍旧像盛放的栀一样，却多少有了些可能她自己都未意识到的心不在焉，声音里甚至带上了一女人想要知自己所想知的事时惯用的撒：“你在说什么呀？”

    小杰冷冷地看着她，一动不动。

    黛西大概意识到了他的潜台词，她纤细的手指理了理自己海藻般的发，边的笑容又拾回了那辈看着小孩不懂事时的纵容，她：“真拿你没办法呀。虽然我并不在意一个死人的东西，但是如果不清楚的话，我就会很难受。”

    “其实理说我是不应该多说什么的。毕竟这有违保密协议，不过事到了这个地步，我想……”她漫不经心地瞟了一摄像的方向，“我已经没有什么利用价值了。”

    她的态度有些奇怪，坦然甚至直白到了令人意外的地步。是什么让她在这一刻改变了原先不合作打太极的态度，透一原本被掩藏得密不透风的消息来？

    “关于你说的前任哨兵领袖，其实没有什么理由，就是我想试试自己能到什么地步啊……但是你大概不会信……嗯，这样吧，你既然不相信我的话，要不换她来跟你说？”

    她笑地了自己的侧脸，：“她过的坏事没我这么多，你可以放心了吧？”

    “不用了。”小杰截，声音里没有半分动摇。

    奇犽看了屏幕一会儿，忽然转，朝监控室的走去。斯特兰奇正屏着呼静待事态发展，旁边监控人员光是记录就忙得疯了，连懵圈都忘了。他都走到门了斯特兰奇才反应过来，冲着他背影喊：“奇犽？”

    奇犽摆了摆手。

    他听见小杰的声音从后传来：“你真恶心。”

    一秒，小杰兜从不远的铁盒里闯了来，他一抬便看见奇犽站在那里，略略愣了一，便携着风和怒火，像一只夹裹着暴风的海燕似的，不停蹄地朝奇犽这里撞了过来。

    ——是的，撞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