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他的哨兵呀？”

    她虽然语气温和，但后一句话仍旧像一剧毒的小针一般细细地了奇犽的心脏，狡猾地顺着血脉奔波沉浮。

    奇犽笑了笑：“谢谢。”

    但他现在不需要我。他想。

    我……救不了他。

    小杰从蹲着的地方站了起来。

    法医正专注于手上的瓶瓶罐罐、各组织和溶试剂，无暇他顾，也没注意到他站了起来。看他一时半会儿还结束不了，小杰转，走到了凯特的墓碑边。

    因为猝不及防了这事，现场一片忙。尸检的、辅助尸检的、联络塔总的、调看墓园监控的、询问守园人并调看最近访园扫墓的名单的……所有人都很忙。只有这一小块空地，只有凯特和小杰是清闲的。

    当然，说是清闲并不恰当。小杰其实只是相比起其他人来说，没有事可而已。

    他在等待。

    他靠着凯特的墓碑坐了来。石碑温度冰冷，那是来自幽幽黄泉的温度，从肤表面的每一个细胞沿着血往导，直至汇心脏，在其中蜷缩盘桓，仿佛在心里住了一条蛇。

    他没有去看墓碑上凯特的照片。

    小杰闭上睛，他能听到汽车引擎发动的声音，他能嗅到那阵松木沁雪一般的冷香渐渐远去，他从腐烂的味之中分辨着这缕微弱熟悉的信息素的味，像是抓着救命稻草，又像是想要确认那个人确实真的已经离开了。

    他看了一手表。三十日，午三。

    明天就是三十一日了。

    ——雾角巷，三十一日。

    他之前在破旧的阁楼上监视那场会议所得到的最重要的讯息。

    在电地图上，其实找不到雾角巷这个地，这大约对方使用的什么黑话。不过小杰手里有从那个来自幕后组织的男人拿到手的通讯，在经过黑医的刑讯供以后，他又得到了那张薄如蝉翼般的通讯通用的讯号。在将通讯小心拆开，将其中的定位取，在一只浪小狗上以后，小杰在使用那张通讯，小心地了几天话以后，终于得知了雾角巷的真实所在。

    可能是巧合，当然，也有更大的可能是故意设的陷阱。

    “雾角巷”，就在凯特的墓园所在的这座城市里。

    他并不确定三十一日会发生什么。事实上，小杰并不是不知这个讯息有可能是陷阱。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