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

    抱着一束玫瑰上台，姜驿由淹没在台如海浪般起起伏伏的起哄声里时。这可好，除了喜常曦的男生，他在女生里大概也将被视为“常曦女朋友”的公敌。

关系好了。”常曦毫不在意地耸耸肩，“我跟他认识这么久，如果他真的喜我，我早该和他在一起了。既然他对我没有那方面的想法，我也不求。”

    姜驿由愣了愣，没有接话。

    姜驿由：“……”

    姜驿由：“这次真不怪我，我拿到的票就是这个座号。”

    姜驿由不自禁地抬手在褚川搭在椅边的胳膊上，微微前倾目光像是被钉在对方的角，语气笃定地说：“川哥，你刚刚笑了，还被我看见了。”

    姜驿由：“……”

    他惊讶地瞪大睛，睁睁地看着对方的嘴角微微勾了起来，又飞快地压平去，拉成了一条直线。当事人却好似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样。

    常曦的五官放在整个A大女生的排名榜里，无疑是能名列前茅的。又又瘦得漂亮，格大方开朗，弹起钢琴来优雅而赏心悦目。女生起鞠躬致敬时，舞台爆发剧烈的掌声。其中不乏男生以慕者份吼的告白，以及女生以“常曦女朋友”份自居的尖叫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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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常曦回过神来，手忙脚地解释：“我是因为我自己的格是这样，我还是很看好你的。我就这么轻而易举的放弃，说到底还是因为自己没有勇气去倒追男生啊。”

    他冤啊，他真是比六月飞雪还冤。姜驿由唉声叹气地撑住，偷偷地看褚川漂亮的弧线。然而始料未及的是，平日里一直对他的窥伺行为视而不见的褚川，竟然破天荒地转过来，准确无误地和他对视上。

    姜驿由：“……”

    褚川：“哦，那你可能是伴郎。”

    姜驿由扬笑了起来，神看上去与往常无异。见他没有把自己的话放在心上，常曦悄悄地松了气，转时便将这件小曲抛到了脑后。

    姜驿由呆住，后知后觉地应了一声，磕磕绊绊地问：“川、川哥，你突然这么郑重地叫我名字，会让我以为自己其实是在婚礼现场的啊！”

    褚川：“……”

    姜驿由猝不及防地挪开目光，而后又故作镇定地看回来。恰好看见褚川微微张开嘴想要说话的动作，倒映在瞳孔里像被刻意放慢的电影片段，“姜驿由。”

    好在很快，他心平和地压告白的冲动，豁然开朗般笑了起来。转的瞬间，几乎是有些迫不及待地从舞台上跑了去。朝他褚川坐的位置走过去，就像是走向了光。

    然而他的光似乎并不想看见他，目睹他在自己边落座以后，毫不掩饰地怀疑的神，“你找别人换的座位？”

    褚川：“哦，信你有鬼。”

    当然还有更多着哨看闹的人，兴奋地起哄让男方告白。饶是不再年轻的姜驿由，陷在满场这样的氛围里，也忍不住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他一双睛在舞台的观众席上扫来扫去，最终将目光定在第二排中间的座位上。看见褚川那张在灯光时暗时明的脸时，大概是受了大礼堂里的气氛蛊惑，他一瞬间甚至有了站在舞台上，不顾一切地看着褚川的睛告白的冲动。

    那模样，就像是在说——“哦老天，我看见陨石砸来了，并且全世界只有我一个人看见”一样肃穆郑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