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文然客气地拒绝了，“我不烟。”

    温文耀把烟收了回去，手指夹住嘴里咬的那支，缓缓来吐一白烟雾。

    他们面前有一栏杆，前面是大片的山坡墓地，三个人就靠在栏杆上说话。

    温文耀了几烟之后才说：“文倩的事我已经联系亲戚了，不过没能联系上她妈那边的亲戚，问问看有没有哪家要收养小女孩儿的。”

    温文浩突然有些担心，“如果没有呢？”

    这时只剩温文倩一个人站在爷爷的墓碑前面，整个人一动不动发愣。

    温文耀盯着温文倩看了一会儿，说：“她明年就读小学了，找个学校送去住校吧，学费先从老爸和留来的存款里，以后不够了再卖房，现在卖不太划算。”

    宋文然只是听着，这些事本来不关他的事，现在走了，他以后和温家人大概很少会有集。不知为什么，宋文然这时突然想起了过年，等到那时候，不知他有没有机会和这几个兄弟妹一起坐来吃顿年夜饭。

    几个人商量了温文倩的未来。

    回到温文倩边时，宋文然看到她刘海被汗打了贴在额上，于是伸手帮她拨了一发。等碰到她额的时候，宋文然才察觉到她额上全是冷汗。

    温文耀叼着烟说：“走吧。”

    宋文然去牵温文倩的手，发觉她手心也全是冷汗，跟着他离开墓地的时候，整个人都愣愣的一句话不说。

    那天晚上，温文耀和温文浩跟他们一起回去了家里。

    他们两个把温的遗全收拾来，衣服和一些没用的杂只能全送去烧掉或者扔掉。宋文然不好意思在旁边看着，时不时会搭一把手。

    温文耀打开了父亲过去住的房间，站在门对宋文然说：“这间房间已经收拾空了，你可以住里面，不用担心，他们不是死在这里的。”

    宋文然没有过去，只是说：“没有关系，也住不了两天了。”

    他们收拾东西的时候，温文倩一直在沙发上坐着，一句话也没有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