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对温文耀来说，平淡的生活倒是起了不小的波澜。

    时间已经十二多了，温文耀没忍住打了个哈欠，终于还是起去外面找值夜班的护士借了张折叠床来。

    一是父亲车祸去世，从小分开的弟弟从外地回来，搅得一家人生活都不安宁，还有就是事业晋升，收了他的第一个研究生。

    挂断电话，他把手机丢在灶台边上，盯着锅里的面条发一会儿愣，又打了个哈欠。

    温文耀会诊回到科室，发现白羽已经走了。今天他夜班，查完房就换了衣服开车离开医院，回去家里又倒睡了一觉，一直睡到午，起床看到有两个未接来电。

    白羽听话地关了灯，在黑暗中摸索着躺上小床，他听到大床方向传来温文耀翻的声音，便问：“老师，您怎么还没结婚？”

    白羽心理素质也大，任由温文耀瞪他，就是不起来。

    不过从他和前女友简秦悦分手之后，他就没有再谈过恋。不是边没有合适的女人，而是他找不到状态，生活懒洋洋地好像没什么激，想过要找个人恋，却连付都好像是件困难的事。

    白羽态度恭敬地向温文耀谢，“谢谢老师。”

    这些事打了他平静的生活，理说不应该值得开心，可是有些时候他又觉得生活中有麻烦好像也是好事，至少活得没那么

    “闭嘴！再多说一个字就给我去！”温文耀打断了他的话，不耐烦地拉起被挡住了脸。

    这一次白羽彻底安静了。

    白羽了，想躺来继续睡却觉得清醒了，翻个看着旁边空来的大床上成一团的被。他发了一会儿愣，坐起来翻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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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羽说：“我坐一会儿。”

    温文耀沉默一，懒洋洋地回答他：“关你事。”

    温文耀瞪着他。

    他裹上浴袍，踩着拖鞋去厨房煮面，一边烧一边给未接来电拨了回去。

    温文耀的私人生活很丰富，不过说不上。他有很多朋友，手机号码簿打开了一串名字，一时间拉不到尾。如果他愿意，每天晚上都可以跟不同的朋友赶赴不同的约会，有一次晚上喝多了酒，第二天早上查房的时候还能闻到他上的酒味，被主任狠狠训斥了一顿，之后他就收敛了很多。

    温文耀起床的时候白羽就醒了，他在小床上坐起，看温文耀把白大褂披上，抓起听诊挂在脖上。之后温文耀转过来看他，说：“睡够了自己回去。”

    白羽于是安静了片刻，又想要说话：“老师，我——”

    温文耀看烧开了，把手机夹在耳朵和肩膀之间，去冰箱里拿了面回来丢一把煮去，跟他老同学说：“今晚是吧？没问题！”

    一整晚都安宁无事，直到快天亮的时候护士把温文耀叫起来了一趟，说有个急诊的会诊。

    温文耀把折叠床铺开放在值班室里，又从柜里翻来净的枕和被丢在折叠床上，对白羽说：“自己睡觉。”

    那两个电话都是他中学同学打来的，是一个老同学从外地回来，约他一起吃晚饭。

    今天他夜班，而且明天又刚好是周末，他的老同学们选了个很合适的日约他。

    温文耀懒得理他，脱了鞋一翻躺上床去，同时使唤还站在床边的白羽：“去关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