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宋文然想要帮着收拾桌，二姨连忙把他手里的空碗抢过来，说：“你们去玩，我来收拾就好了。”

    白崇站在炖萝卜汤的大锅前面，用勺在里面舀了一骨上来，他隔着纸巾把骨拿来，转过对宋文然：“走，去转转。”

    宋文然只好跟在白崇后去，见他走到院里，把那骨丢到了大黑狗面前。

    大黑狗疯狂地摇着尾扑到了骨面前，伸上面的。

    白崇站在院里看大狗啃骨，他一只手还着那张沾了油的纸巾。

    宋文然见状，一张净的纸巾来到他手上，把他手上原本那张脏了的纸巾走，拿去垃圾桶扔了。

    白崇低看一白的纸巾，随后又看一宋文然。

    宋文然刚吃完午饭，觉得有些，把羽绒服的拉链拉来一截，里面黑的衣。

    白崇转开视线，低缓缓手，其实他手也不脏，就是把那张纸翻来覆去地，最后团成一团在手心里，朝着宋文然边走去。

    宋文然在专心看大黑狗啃骨。

    白崇突然一只手住他的手腕，另一只手把纸团了他手心里。

    宋文然一开始没反应过来是什么，后来才发现不过是一团卫生纸。

    白崇这时已经朝外面走去，“吃完饭该散散步。”

    宋文然把卫生纸扔了连忙跟上去，他没有觉得生气，反而有些莫名其妙的开心，因为他知白崇在和他闹着玩，要知白崇这人并不常与人闹着玩，这已经是很难得的关系亲近的表现了。

    乡村小路两边都是大片大片的田地，零星分布着一些小楼房和小院。

    白崇走在前面，双手在袋里，步伐徐缓，他说：“这里跟我小时候比起来，变化还是不小。”

    宋文然问他：“您在这里生活到多大年纪？”

    白崇回忆了一，“一直到初中毕业，中考了县城的重，就去住校了。”他停脚步，眺望远方，“那时候家里很穷，我每天放学回家都要帮我妈事，最多就是去捡柴还有割猪草喂猪。”

    宋文然想了想，“那您每天那么多事，还能考上重中？”

    白崇回过来，突然笑了。

    宋文然以为自己问错了问题，有些茫然地看着他。